後,神色僵了僵。
同時,也沒想到宋槿寧居然敢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給她難堪,可她理虧,一時間不知如何反駁。
於是將氣撒在婢女身上。
“好你個偷懶耍滑的賤婢,差點讓公主府失禮。”她喊道:“來人,將她拖下去關起來,晚些稟明公主處置。”
阿黎懶得看她惺惺作態,當即起身:“婢女受傷,容我先告辭。”
說完,她帶著千鳳出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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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宴快結束時,眾人聽說睿王府的馬車來接阿黎了。
來的正是容世子。
因著天家跟睿王府的矛盾,因此儷陽長公主這次茶宴並沒請睿王府的女眷。
聽說容世子的馬車停在門口而未入,她心中不喜。不論內裏矛盾如何,可她怎麼說也算是容世子的姑母。
他等在門口而不入,分明是沒將她這個姑母看在眼中,更是當著京城眾位貴夫人的麵下她的臉子。
原先女兒說想嫁容世子,起初她是驚訝的,後來仔細一想也未嚐不好。
目前天家跟睿王府對峙,誰輸誰贏未可知。若是皇上贏,她作為皇上胞妹自然有她的好處。可若是睿王府贏,她作為容世子的嶽母,也不會虧。左右都是她得了好,這親事越想越覺得可行。
可現在容辭的做派實在令她不喜。
這份不喜,便也發泄在戚婉月的頭上。
她道:“都說容世子跟宋四姑娘親厚,今日總算是見著了,還未成婚就這般親密,若是成婚了想必感情更好,我可真羨慕阿月你。”
這話明著說羨慕戚婉月,實際上是在指責阿黎不檢點,還未成婚就跟未婚夫婿走得這麼近,如今更是毫不遮掩地來這裏接人。
戚婉月淡淡道:“長公主有所不知,阿黎幾乎是容世子看著長大的。兩個孩子從小就要好,感情純粹。”
一旁傳話的婢女也道:“夫人,容世子說趁著今日雪停,帶四姑娘去探望介白先生。新年將至,於禮得去拜見。”
這話說得戚婉月熨帖:“還是容世子辦事細致,我這些日差點忙忘了,介白先生那,是該攜禮去一趟。”
她看了看天色,說:“既如此,你去叫阿黎吧,讓他們早去早回。一會茶宴結束,我自個兒回府。”
“是。”婢女出門。
一番話下來,將事情始末說得明明白白,可不是儷陽長公主說的那樣齷齪。容世子是正派人,之所以來接阿黎,是要去拜見先生。
其他夫人們也紛紛附和:“容世子妥帖能幹,得這麼個女婿實在有福氣。”
儷陽長公主聽了,臉色青了白白了青。
她悄悄問旁人:“誰是介白?”
那人先是詫異,而後與有榮焉道:“長公主,介白先生可是咱們朝有名的大儒,而宋四姑娘是他最得意的女學生。”
“......”
聽完,儷陽長公主麵色更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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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阿黎辭別眾人,出了門。
她早就不想跟那些小姐們待了,一來沒什麼認得的人,二來還有玉敏郡主明裏暗裏排擠,這種茶宴委實難受得很。
上了容辭的馬車,她長舒了口氣。
“容辭哥哥,我們現在去師父那嗎?”
“嗯。”容辭放下書卷,問:“宴上過得如何?”
“不如何。”阿黎將此前發生的事說了遍:“幸好千鳳姐姐的身手好,要不然可就燙著我了。”
容辭眸色沉了沉,但很快斂去。
他伸手:“過來,我看看。”
“沒事,不嚴重的。”
“過來。”容辭堅持。
阿黎隻好坐過去,將袖子挽起,遞給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