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走過去看看。
那些樹根有的腐爛了長了青苔,有的樹根從旁邊長出了新枝條,秋菊巴了巴沒有看見蘑菇,倒是摘了一捧幹木耳,繞過幾個樹根發現下麵的樹地勢低些,把背簍留在下麵人扶著樹溜下去,在一層枯葉裏翻出了小蘑菇,扒開落葉發現下麵的土壤是溼潤的,這裏地勢低太陽照射不到才能有蘑菇生長。
秋菊挖了幾個出來拿去給鐵牛看,問問是否能吃,她認識的隻有一種能吃的,但山裏蘑菇種類多,看著好吃的或許有毒,長的醜的或許味美。
鐵牛扔掉一個有毒的,讓她挖掉後再把土埋回去,有雨水了會再出蘑菇。
秋菊像大掃蕩一樣,把那一片蘑菇都給摘完了,裝了半背簍,木耳也全摘了,沒有東西包隻能和蘑菇放在一起。
秋菊特別愛吃蘑菇,沒遇到也就算了,現在都走到老窩裏來了還不摘個過癮?
她拖著背簍順著土壤溼潤的地方走,直到背簍裝滿才罷休,摘的時候隻覺得高興,摘完後腰彎的疼,眼睛也累的慌,站起來活動活動四肢,發現周圍環境陌生,空悠悠的,總感覺有什麼要撲出來似的,不知道是精神緊張還是怎麼,一時之間覺得有砍樹的聲音仔細聽又聽不到,背簍也不背了趕緊往回跑。
跑了一半路看到了鐵牛,鐵牛也是好半天沒看到人,喊也沒人應,趕緊過來看看,順著腳印找了過來,聽著跑動的腳步聲還以為她遇到危險了,也嚇出一身汗。
“別跑那麼遠了,我們砍樹不遠的地方就有幾棵核桃樹,我想著讓你自己找驚喜些,誰知道你走偏了”,鐵牛拉著秋菊髒兮兮的手再去背被她扔下的背簍。
“我也喜歡蘑菇,摘著摘著就走遠了,等背簍摘滿了才反應過來,而且一個人在這深山裏待著有點害怕,總覺得有東西要出來”,秋菊驚魂未定的說道。
兩人背著背簍回去,鐵牛爹和他哥哥們已經升起了火,在鐵牛去找她的時候,他們打了隻野雞,撿了十來個雞蛋,現在正在烤野雞和從家裏帶來的餅子。
看到秋菊,他們招呼她坐下喝口水,待會兒烤好了給她個大雞腿,秋菊想著他們是烤肉的老手就沒去接手。
鐵牛也升了堆火,因為大蒜用完了隻能喝牽牛子所以不能吃大葷,他要把從家裏帶來的餅子給烤熱自己吃,秋菊洗了手就去火堆旁幫鐵牛烤餅子,等接過大哥遞來個大雞腿,隻看到焦乎乎的一坨肉,試探著咬一口,柴的像稻草,沒有一點水分,幹巴巴的,仔細一看沒有雞皮。
秋菊疑惑的走過去看,他們手裏的雞肉顯然也沒皮,一問才知道,雞毛哪怕燒掉,毛茬也嵌在皮裏,烤出來雞肉不好聞還紮嘴,所以他們在山裏吃雞都是在烤之前把雞皮給剝了,肉雖然柴了些但沒怪味。
秋菊等明火熄了,就把十幾個雞蛋埋在兩堆火灰裏,讓他們餓了填肚子。
吃完午飯他們就要繼續砍樹,一上午砍了5棵,他們每年都燒製12棵的炭量才能暖和的度過冬天。
秋菊坐在麻袋上看他們嘿呦嘿呦的一下接一下的揮砍刀,個個累的汗直滴,來時穿的短夾衣早就脫了,現在穿的跟夏天的似的,胳膊關節那裏的袖子擦汗擦的顏色明顯比別處深,要眯著眼睛怕汗流進去了,還要防著砍的碎木屑崩到眼睛裏。
在鐵牛放倒一棵樹過來喝水時,秋菊跟他說去摘核桃,讓他不用擔心她,她不會亂走,鐵牛想著核桃樹離這兒不遠,他拿著水囊多走幾步就能看見人,就讓她去了。
山裏氣溫低,山下的核桃九月初就能采摘了,而現在都十月尾了,核桃還是青皮的掛在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