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步了, 就在雜物間後邊相隔挖三麵坑, 跟雜物間共用一麵牆, 隻是少了一麵牆,事情感覺就少了不少。
新建的屋子隻打算建的有鐵牛腿高就行,就是要做大一點, 不以至於屋裏味道熏人。
鐵牛又開始在山裏砍手腕粗的樹枝,跟他一起打獵的幾個兄弟都了解到他又要建房子了,還是給狗建的,每天回來的時候也幫他砍直溜的樹枝。他二哥第二天早上還把小泉給打發過去了,“你小叔小嬸在給狗子搭房子,裏麵睡的也有你的狗,你去喊寶柱還有其他養狗崽子的娃兒去給你小嬸幫忙”。
看小泉屁顛屁顛的跑遠,小泉娘攔都來不及,隻能抱怨:“那到底是小泉的狗崽子,還是小泉替她小嬸養的?隻要跟狗崽子沾邊的事,他跑的像個兔崽子”。
“你別在這給我羅裏吧嗦的,他是兔崽子你是啥?兔娘?”
老二不耐煩的話,讓他的耳朵被揪著轉了半圈,隻好低聲下氣的說:“養個狗,兩個兒子都高興,你不也挺高興的嗎?”
“我是不高興養狗嗎?我是不高興狗不是我的”,小泉娘想起這就氣不打一處來,覺得秋菊那是奸到了骨子裏去了,幾隻狗不僅忽悠了孩子們幫她看娃,狗讓別人養了還天天回去睡,真是個算盤精。
鐵牛砍樹枝,秋菊就去砍竹子,讓這些幫忙的孩子幫她把竹子拖回來,其他的時候就是她忙她的,孩子們帶著狗玩,滿月交給小泉、寶柱和小毛驢看著。
時間匆匆,轉眼就入了秋,給狗蓋的房子早就完成了,秋菊也挖了不少藥材,甚至有的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藥材,隻能等鐵牛賣藥材的時候帶下山問問大夫。滿月跟哥哥們玩習慣了,但他一個不會走不會說的裹褯子的小屁孩,沒有人願意帶他玩,隻能跟著他娘山上山下的跑,一個夏天曬下來,露肉的地方都黑了,像個山裏的娃了 。
天氣涼爽了,小毛驢又開始從午飯後就進山了,不同的是,現在後麵跟了六隻半大不小的狗,應該是長個子的原因,每隻狗都細條條的,隻有小毛驢健壯如初。它們每天午後進山,在太陽落山前回來,小毛驢徑直往家裏跑,狗崽們先去吃飯的家打個轉,吃點晚飯後才轉頭往家跑。
回來了到人旁邊轉一圈,就直奔它們專屬的房子,沒有設門,就一個半牆高的洞,出入隨意,它們也不會在房子裏拉屎拉尿,過段時間還有孩子們來給它們換鋪墊的草窩。
真是好享受……
今年春天醃酸菜成功,等溫度下降了秋菊就開始醃酸菜,醃酸菜就那幾個步驟,秋菊一說,常年做飯的女人就懂了,大家又都風風火火的洗罐子、曬罐子、砍野菜,洗幹淨了掛在竹竿上晾幹,然後抽出半天時間,燒鍋開水,柴洞裏火不熄滅,熟練的把菜燙變色,放涼後塞進陶罐或缸裏,鍋裏燙菜的水加鹽,涼了再加進去,淹沒,封罐。
除了醃酸菜,還要曬幹菜,砍回來的菜洗幹淨了就放篦子上蒸一汽,拿出去掛竹竿上曬幹,再蒸再曬,這樣的幹菜是秋菊今年第一次這樣做,曬幹後裝起來不容易碎,做了一次,和肉一起燉著好吃,不容易爛成片,但缺點就是不能炒著吃,太有韌勁了,費牙。隻能又像去年那樣,再曬一筐野菜,冬天泡開炒著吃,一筐菜曬出來裝了三麻袋。
忙忙碌碌的秋天,還好去年已經經曆過一次,今年也就隨身多個背著抱著的尾巴,不為他的糧食操心,但要給他準備過冬的衣服,秋菊要去香蒲叢折蒲絨,不敢把滿月帶過去,隻能把他送到還懷著孕的三嫂那裏,“三嫂,你幫我看住滿月,不用抱他,隨便他到處爬,他要是哭著躺地上耍賴也別管他,你肚子大了他勁也不小,他哭不要緊,別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