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你想想你爹夏天的時候是不是也黑?妹妹隨爹”。

“但現在是春天,我爹隻比我黑一點”。

好吧,秋菊忽悠不下去了,隻能用那句誰都適用的話來勸說能說話的人,“可能長大了就好了”。

看滿月還要說,秋菊見鐵牛端著紅糖雞蛋水進來了,他是加佐料的菜炒的難以下咽,但煮不加料的紅糖雞蛋、燉雞、蒸蛋做的還不錯,還會在燉雞的時候把油給撇掉。

鐵牛把碗遞給秋菊,被子上還給鋪條布巾子,之後還把他女兒抱起來,免得秋菊碗裏的湯撒了燙著他的黑妞兒。

秋菊吃飯的間隙問鐵牛,“小黑妞兒的名字取好了沒?你不取我就取了啊,滿月和燭光也能取”。

話一落,另外兩雙眼睛也盯著鐵牛,鐵牛輕輕晃晃懷裏的小姑娘,“取好了,你們都說她黑,我不會讓你們有給我女兒取叫黑妞兒的機會的”。

“那我黑妞兒大名叫什麼?”

鐵牛瞪她一眼,“久年,滿月九歲了,我也想女兒想了九年,但九這個數太短了,所以是長久的久”,然後他問秋菊:“九年的九和長久的久是一個字嗎?”

秋菊有些感歎,人家認真起來名字起的是真的好聽,“不是一個字,你取的名字還挺好聽的,又有意義,但你不是從懷上燭光開始才盼女兒的嗎?”

鐵牛晃晃食指,“第一個孩子是男是女都行,但滿月出生後是個男娃,我就盼女兒了”。

滿月和燭光在旁邊聽著,他們不知道九年和長久的jiu有什麼區別,但滿月聽出來妹妹的名字好像跟他有點關係,就說:“妹妹名字好聽,我名字也好聽,弟弟名字也好聽,我們的名字都是爹起的嗎?”

秋菊看了眼鐵牛,“你名字是爹起的,弟弟名字是娘取的,如果還有下一個弟弟妹妹,那就該娘取名字了”。

燭光不知道他爹曾經喊他喊招妹,滿月也不記得,但燭光聽到現在隻有他一個兒的名字是娘給取的,就沒有那種哥和妹的名字都是他爹取的,隻有他不是的那種失落,那種獨占唯一的喜悅讓他嗖嗖地爬到他娘身邊,環著他娘的脖子使勁蹭。

滿月看到炕上的娘倆親熱的樣子,氣得撅起了嘴巴。

第72章 七十二 加更慶祝

啞巴小狼除了它爹娘, 就見過灰狼一隻成年狼,也分不清周圍環繞的會搖尾巴的狼有什麼奇怪的, 可能也跟自己一樣,在娘胎裏就發生了變異,隻是尾巴變異比它不會說話好太多了,就比如現在,這隻肥黑狼一隻纏著它,還聞它屁股,太變態了, 它想嗷一聲警告它養父的親女兒都做不到,又怕動爪動嘴的會惹來其他狼的撕咬,隻能一屁股蹲地上,悄摸摸的在草上蹭蹭, 是不是屎沒擦幹淨, 這隻口味獨特的黑狼才一直跟著它屁股轉。

到了晚上, 啞巴狼看除了它養父之外的狼都從草叢裏晃晃悠悠的起身, 也不打招呼,就它們自己相互蹭蹭, 拔腿就跑了,它也跟著跑了兩步,看它養父還沒動又停住轉回來拱拱它。

灰狼看孩子們的身影已經看不見了,但為了保險起見, 還是壓低聲音嗷了兩聲:它們有人類養著, 要回去看個門, 我倆住山裏,不跟它們一起。走,狼口奪肉的都走了, 咱倆加餐去。

兩狼合力捉了個細皮嫩肉的野豬崽子回來,連皮帶肉的給嚼巴了,又去給這被雪衝掉狼味兒的領地給標記了一下,肚子不漲了就回窩去睡覺。

一覺睡醒,出洞就看到溜達的兔子,啞巴狼感歎這裏的生活真是太好了,躺著就能吃飽肚子,剛想衝過去就被養父給攔著了,才知道這附近的兔子野雞什麼的都不能捕,狩獵要跑遠點,家門口的當然是要養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