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橄欖隕石,老太太應該會喜歡吧。”

“會的。”

“那順利的話,星期五就能搬家。”遲燎笑了聲,睜眼掃後視鏡,“你這新剪的寸頭太短了,黑bang似的,星期五別把我媳婦兒嚇到。”

葉森心想最像黑bang老大的不是你嗎。應酬時那收放自如氣場強大得哪兒像十八九歲的人,也難怪當23歲的“小蔣總”都沒人懷疑,甚還被外人恭維超越年齡的持重。

但他可不敢這麼回遲燎難得心情大好的玩笑,隻跟著哈哈兩聲。

應雲碎把蝦仁兒挑出來時看到遲燎回了個敷衍的emoji,以為他有後話,至少彙報下自己的行程。

結果菜粥喝完了也沒有新消息彈出。

直到這天晚上,失聯人口才冷不丁發來條:

【雲碎哥,

1,明晚有空嗎

2,想和你視頻[雪花][太陽]】

那時應雲碎正和他的新經紀人莓姐吃飯,看到消息了沒回,把手機反扣在桌上,銀叉卷著意麵繼續回答:“我沒有微博,現在也不是很想建。”

“也行,微博是用來固粉的,你可以等出了作品再建。”莓姐說,言下之意應雲碎目前也沒有粉絲,“溫夫人說一切看你意願。”

出於對自由度的保護,應雲碎沒有簽公司,炒掉的Jason和如今的莓姐,都是溫琴特意聯係的獨立經紀人。

莓姐比Jason更關係了得四通八達,手下還有幾個“個體戶”在圈內都有頭有臉。第一次接手應雲碎這麼糊的藝人,知道是富二代任性玩玩,並不需太過操持。

但她聽聞這應家長孫紈絝討嫌品行頑劣,很想紅卻隻愛坐享其成,多少也有些鄙夷。

可一見麵她鄙夷就散了。

對麵的人分明氣質清冷溫潤有禮,和傳聞大相徑庭,似乎也沒那麼想當明星。餘下的幾個通告都興致缺缺,甚有些抵觸,更別說考慮接洽新的資源。

在應雲碎又一次擔憂地強調他不會演戲後,莓姐笑道:

“市場給真正演員拍的戲隻有三成。剩下七成都充斥著不會演的流量,這行就這樣。少爺,你都演過兩部網劇殺青一部電影了,是突然被導演打擊到了嗎。”

應雲碎是問心有愧。

在他看來,不會演戲的人強占資源就是不要臉。但他也不要臉地占據著別人的靈魂身份,深知溫琴為了讓原主得到這些項目拉了多少關係,內心再愧也不敢撂挑子走人。

莓姐:“我覺得你隻是還沒遇到伯樂,你外形條件很好,演技調教下很容易火的,隻是戲路會有些受限。不過也沒關係,你知道顧在洲嗎。”

意麵從叉子裏溜出去一截,應雲碎垂眸又撈起:“聽過名字。”

“隻聽過名字啊,”莓姐笑,“你看他也是氣質太顯眼,無法做到千人千麵,但隻要接的本子好詮釋的好,照樣拿金棕櫚。誒,他那種又暖男又硬漢的感覺確實也難得……之前不是爆出他早就隱婚了嗎,人氣都沒啥影響。”

“他和誰隱婚了?”應雲碎突然問。

莓姐賣關子:“你也好奇網上說的那總裁是誰了吧?少爺,你——”

應雲碎笑著打斷:“麻煩別叫我少爺了。”

他笑得溫和,但幾個字輕飄落下來卻沒來由泛著冷。

莓姐能感受到,這人很好相處也沒啥距離感的言行下,內心其實是非常難接近的。

“你叫我小應就行。”

莓姐點頭,繼續說,“蔣龍康你肯定知道吧,一手打造的梵龍集團就這麼二三十年直接發家到現在這種錢權兩立的地步,傳奇得很。小道消息說,顧在洲便是和他唯一的兒子隱婚的。”

應雲碎抬眸:“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