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再是他們準備去和溫琴一塊兒吃飯,遲燎跺著花園裏的鵝卵石,結果自己打滑摔了一跤。
應雲碎俯瞰著坐在地上如西裝乞丐一樣的人,有些忍俊不禁。結果乞丐仰著頭看他:“雲碎哥,我想親。”
“不行。嘴巴疼。”應雲碎連忙拒絕,伸出手想拉他一把,“起來吧。”
於是遲燎就親了下他的手。
“……”
遲燎站起來,得意地再親一口:“走吧。”
吃完飯消食,應雲碎入神地觀摩葡萄酒莊棕色牆上的各類掛畫。
一個陰魂不散的聲音又飄過來:“雲碎哥……”
他都沒繼續說,應雲碎就無奈地把手伸了出去。
遲燎就像抓到了自己的專屬玩具,捧著他的手背又開始嘬,發出很輕很細碎的聲音,像種齧齒類動物啃噬小米。
曾經他給應雲碎盛湯也是如此來回反複。
當他的情緒因為應雲碎的某事到達個說不準的峰值,無論是開心或者不開心,他都會去靶向鎖定這件事,然後陷入一種短暫的無限循環的狀態。
偏偏應雲碎沒怎麼意識到,隻覺得遲燎黏得有些過頭,癮|君子般索吻。
而他又真慣著他。
因為他沒什麼不慣的理由。
既不抵觸也不厭惡,也有種被追隨愛慕的滿漲感。他和遲燎是第一次正兒八經接吻,19歲的小孩沉迷其中太正常,他都回味無窮,都忘了親之前是在探討多麼正經的事。
況且遲燎也沒有得寸進尺,即便到了睡前也隻是先用手指在他嘴唇上摸了摸,然後拱上去輕輕啃幾下。親得無比清冽單純,真的隻類似種大型動物標記親密的方式。
不過大型動物的沉迷第二天就止住了。
他起來時應雲碎還在睡,他就又把嘴唇湊過去,結果被肌膚的滾燙嚇了跳。
應雲碎睜眼聽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雲碎哥,我把你親燒了!”
“……”
聽起來像炫耀,但他是真自責,應雲碎對自己不爭氣的身體素質心知肚明,虛弱地把腦袋往床裏埋:“不是,是這兩天風吹多了。”
前天早上起來畫畫,他就預料到可能會出現這種場景。
這次肯定是沒多嚴重的,頂多就是發燒到快39度,人昏沉卻也清醒。不過遲燎當機立斷要把他帶回家。
溫琴也挺擔憂的:“去我們醫院看看吧。”
“不用了奶奶。”遲燎還是一個反抱書包的姿勢把應雲碎托著,好幾個人都在,應雲碎生在重病也不忘害臊羞恥,把鼻子抵在他脖子邊裝死,身體能感受到遲燎說話時胸腔的震蕩,“我自己來解決。”
他聲音有些冷淡,人看上去成熟可靠也固執強斷,抱著應雲碎就上了快艇。
海上總是顛簸,快艇設施也不算好,遲燎坐到座椅上便仍然是這個抱姿,讓人固定得穩一點以防暈船。
大概是覺得應雲碎睡了,他這些行為做得習慣自然,自己也穩如泰山。像個公子哥兒豢養了隻小浣熊,一手輕順著浣熊的背,一手還得心應手地拿出手機瀏覽。
然而應浣熊是第一次坐在他大腿上,透過好幾條褲子的布料竟然都能感受到那種男人的緊繃力量。
奇了怪了,他明明是腦袋發燒,卻隻感覺屁股更燙。
他情不自禁睜開眼,玻璃隔斷裏映出自己的正臉和遲燎的後腦勺。
遲燎頭型飽滿脖子修長,耳後到後頸那段區域的頭發剃得幹淨利落。應雲碎環著的胳膊忍不住往上抬了抬,用昨天被捏紅的手腕上那塊凸起的骨頭去悄悄體會那一小片精神奕奕的青茬。
三秒後又被自己的動作給驚到。
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