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正卿聲音冷淡打斷她的話。
喬俏頓了下,你特娘這麼善解人意,我就有點不知道該怎麼演了啊。
她也不敢多想,在化神大能麵前,演的痕跡太明顯,很容易翻車。
她可不想提前進入那種被嗬斥,被威壓壓得抬不起頭的劇情。
喬俏露出個高興又軟糯的笑來,顯得可憐巴巴的,“我就知道師尊不會冤枉我!”
喬俏知道便宜師尊要替伊瀟瀟教訓她,不管人家需要不需要,就是不知道他要怎麼教訓。
事實證明,你師父還是你師父。
顧正卿眼神銳利盯著喬俏,直到喬俏頂不住他不自覺張開的淡淡威壓,胸口一陣陣悶痛,白著臉低下了頭。
他冷哼了聲,渣得非常有哲理,“伊瀟瀟沒看路,你也沒看路?她是凡身,你已築基,有靈識在身,會撞到一起,可見為師對你太過放縱,讓你懈怠了修練。
你去靜△
後來也是他,以七十歲化神,一百歲大乘的速度,撐起了北域天劍宗的天,並讓在其他三域勢弱的北域,有了說得上話的一席之地。
如今趙穆橋飛升已三千餘年,北域也沒了那般驚才絕豔之輩,隱隱又陷入了被其他三域打壓的尷尬境地。
若伊瀟瀟能成為下一個趙穆橋,北域就有了新希望!
功法長老不敢托大,立刻用傳音符給掌門傳了信。
顧正卿一直都在關注著伊瀟瀟,他來的比掌門陳浮還快。
一進入院中,看到被靈氣灌注的伊瀟瀟,他眼神中閃過一抹悵然,似是欣慰又似是驚喜,更多的情緒都被掩藏在了眸底,功法長老並沒有看到。
顧正卿沒耽擱,也沒理會功法長老,立即以化神期的修為,為伊瀟瀟撐起了威壓,省得有不長眼的過來打擾到伊瀟瀟。
陳掌門過來後,見才築基期的功法長老額頭冒汗,臉色蒼白,微微蹙眉,抬起廣袖伸手一拂。
他是出竅期的大能,比顧正卿修為還高,有他護著,功法長老這才喘過氣來,衝著掌門行禮。
“你先回去休息,這裏我和顧師弟會看著。”陳掌門是個略有些胖的和氣長相,脾氣好,人情也通達,笑眯眯遞出去一個裝著能安撫靈識的丹藥的瓷瓶。
功法長老退出去後,顧正卿才衝陳浮點了點頭,“抱歉,剛才我一時心急,勞陳師兄破費了。”
陳掌門摸著肚子笑了笑,也不拂了顧正卿的臉麵,“無妨,顧師弟向來做事專注,功法長老不會介意的。”
顧正卿微微勾唇,他說這話,並非在意一個築基期長老的想法。
他看了眼還在頓悟中的伊瀟瀟,“陳師兄,伊瀟瀟乃是水係天靈根,入我離宵峰正合適,師兄可千萬別跟我搶。”
陳掌門沒想過收徒,他早知顧正卿很重視這批新弟子。
他隱約也知道伊瀟瀟跟顧正卿的淵源,畢竟每過幾百年顧正卿都要收一次小徒弟。
而且,顧正卿最早坐化的大徒弟,和後來那位神魂俱滅的二徒弟,宗門想要查,總能查出些什麼。
陳掌門眼神閃了閃,為難地笑笑,“顧師弟想收徒,自是無不可。隻是她現在就頓悟,這種天賦著實可貴,那些老家夥們定是要搶的,還要看伊瀟瀟的意思才是啊。”
顧正卿眸底飛快閃過一抹暗色,麵無表情點頭,“這是自然。”
他自有辦法讓伊瀟瀟同意,論對她的了解,無人出顧正卿左右。
這些機鋒伊瀟瀟都察覺不到,她隻覺得自己身處一片白茫茫之中,周圍什麼都沒有。
偏偏她整個人都感覺很漲,漲得她有種下一刻就要炸掉的疼痛感。
也許是不服輸,亦或是人求生的本能,讓伊瀟瀟咬緊牙關,努力在白霧中奔跑,尋找出路。
她沒注意到,隨著跑動,她雙手慢慢浮起了似鱗又似羽的痕跡,若隱若現,極不穩定。
與此同時,靈力恢複了一半的喬俏,已將自己洞府內覺得該帶走的東西,收拾的差不多,累得不輕。
她一屁股坐在圓凳上,拿起茶壺倒茶,想喝點茶緩緩再走。
哪知刻印著保溫陣法的茶壺不合常理地一抖,幾滴茶水漏到了她手上。
茶壺裏一直都保持著微滾的熱水。
“嘶……”喬俏隻覺手指一疼,差點把茶壺扔出去。
人倒黴,喝熱水都燙手,喬俏鼓了鼓腮幫子,幹脆也不喝水了,直接起身出了洞府。
喬俏沒有刻意走小路,大大方方往走山門處走。
秋日暖陽打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