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那是新開的一瓶,所以一點也沒擔心,但是,那瓶水並不是她打開的,誰敢保證旁聽生有沒有做什麼手腳?

要不然昨天他那麼生氣,怎麼突然就跟她道歉?

她不想把人想的那麼壞,可她更怕萬一。

頭越來越暈,昏昏沉沉的,頭腦卻越來越清晰。

報警!

這是她的第一反應,劃開手機時手指都在顫唞,哆嗦著撥出三個數字,但是,居然打不通!

所有緊急求助的電話,不是該在任何情況下都能撥出嗎?

她不死心得又撥了兩次,還是打不通,又改為發短信,寫明地址和求救,但卻一個沒留神,發給了許深。

打電話沒用,也不知道發短信有沒有用,江一許不敢耽擱,趁現在還有力氣還清醒,趕緊回去找林翎,至少那麼多人在!

但她一轉身,就看到那個旁聽生斜靠在那兒,陰笑著。

“給誰發短信呢?”他笑著問。

“我累了,叫朋友來接我。”她心髒跳的很快,但強迫著自己要冷靜,沒有撕破臉,客氣地說,然後就要走,那旁聽生卻一下子攔住她,用了些力氣迫使她轉了個身,“走,我帶你去看個好東西。”

一許渾身都僵住了,他都如此作為了,她根本不用懷疑他的險惡用心。

果然是他!果然是他!

她想大叫,卻被捂住嘴。但那個姿勢在外人看來卻覺得他們很親密。

現在該怎麼辦?

手下意識地去摸褲兜裏的防狼筆,可今天出門是跟許深一起出門的,她根本沒帶。

江一許滿心絕望,眼淚嘩嘩地流。

可她原本就比不過他的大力氣,何況她還中了迷[yào],根本反抗不了,隻能眼睜睜看著自己被代入旁邊的小包間,被推進廁所。

“求求你,放過我吧。我沒有得罪你。”進了廁所,她才被放開,她觀察著這裏麵有沒有什麼能自救的東西,然後哭著示弱,萬一呢,萬一他心軟了呢。

旁聽生淫*地笑,已經迫不及待地解開褲腰帶,露出下腹那個猙獰而軟弱的東西,指著它說,“別怕,哥哥又不吃人,隻要你今天伺候得它舒服了,哥哥就放你走,保證不告訴你男朋友。”

江一許被惡心地下意識閉眼,一眼都不願多看,卻感覺到那個人已經抱著她,那個惡心的玩意兒蹭著她。

江一許惡心地想吐,絕望到極致,也不知怎麼的腦子裏忽然想起以前研究過的防狼術。

如果遇上壞人,尤其體格遠強於自己的,反抗幾乎無用,唯有一個辦法,就是攻擊男人的命根子。

她已經想不起來究竟要怎麼攻擊才合適,隻有用最笨的方法,忽然抓住那裏。

旁聽生一臉的意外,正要說“喲,這麼快就想通了伺候哥哥了”?忽然,他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原來是江一許用盡全身的力氣,一個手像擰麻花一樣擰,同時另一隻手死命地掐。

她眼看著旁聽生疼的倒地,瞬間麵無人色,眼淚橫流,吃了一驚後趕緊打開廁所拚命地往外跑。

盡管因為藥物的緣故,她跑的很慢,但好在原本離聚餐的包間也不遠,而旁聽生大概真的受傷太重,根本沒來追她。

包間裏仍是一片歡樂高嗨,江一許忽然打開門扶著門框一副虛弱的樣子,就像按了暫停鍵一樣,除了音樂沒停止,所有人都看過來了。

林翎一眼看出她不太對勁,嚇得連蹦帶跳地跑過去,“許許,怎麼了?”

江一許臉上還掛著淚,但心安定了,至少林翎,其他同學都好好的,至少,隻是她中招了,至少,她安全了。

“報警!”她幾乎是氣音在說,目光緊緊地鎖住她喝了大半瓶的蘇打水,“水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