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蒸南瓜。

都是家常菜,但她都好喜歡!

許沁又去拿了榨好的香濃玉米汁,江一許趕緊去找了幾個一次性杯子,在她打算倒的時候,許沁二話不說地把這個活交給了許深。

電視裏都是喜氣洋洋的熱鬧,他們坐好,還是要舉杯的,這時忽然門鈴響了,這大過年的,誰會在這時候竄門?也沒什麼快遞啊。

許深去可視電話那裏一看,難得表情微微一滯,轉過頭看著許沁。

分明還沒說什麼,許沁已經從他沒什麼表情的臉上讀出些什麼了,一時無言。

這大過年的,為什麼總有人要來添堵,太鬧心了!

許沁不想理,又覺得以那人不要臉的程度,肯定能死皮賴臉地一直守在外麵裝可憐,還給許許留下個她多刻薄的印象。

不劃算。

就當收留無家可歸的孤寡老人了。她這樣安慰自己。

“讓他進來吧,大過年的。”許沁說。

許深去開了門,沒一會兒,電梯上來,出來的赫然是周鉉銘。

“回來啦?”周鉉銘看到他,拍了下他的背,很是自然親切,但許深不著痕跡地皺了下眉,他不太習慣與人如此親近,哪怕他是他父親,哪怕他們感情深厚……何況,他們都還不到感情尚可的程度。

“伯父?”江一許有些吃驚,再一想方才許沁便秘似的表情,有點不知要如何應對了。

好在許沁看在過年的份上,沒有太讓周鉉銘難堪,隻當他不存在。

周鉉銘也當看不到許沁的冷臉,像在一家一樣隨意,脫了大衣往衣架上一掛,笑容可掬,“許許也在啊?”

江一許眼角掠過一抹尷尬,許沁皮笑肉不笑道,“這是許許的家,她不在這兒在哪?”

倒是有些人,不請自來,也好意思。

周鉉銘愣了愣,實在沒明白他剛那句話有什麼不對。

許深新拿了一副碗筷放在對麵,對他道,“您坐。”

周鉉銘“……”

他這才想起來,許深到現在都沒叫他一聲,江一許都叫伯父了呢。

幾人重新落座,碰杯後吃飯,周鉉銘每道菜都嚐了一口,讚道,“味道不錯。是許許做的?”

江一許表情訕訕,瞅了瞅許沁的臉色,輕輕說,“是伯母做的。”

周鉉銘很意外,“你什麼時候學做飯了?”

當年他們在一起時,她可是無論如何也不肯做飯的。

許沁眉一挑,得意洋洋,“我為我兒子學的。”

周鉉銘“……”

幽怨地看著許深。

許深“……”

江一許“……”

周鉉銘識趣地不再拉家常,問起了江一許公司的經營,很多江一許都不太答的上,周鉉銘正要說什麼,許深道,“許許的公司將來會請職業經理人,她的主要精力還是會放在學業上。”

周鉉銘立刻改口,表示他可以幫忙物色人選,江一許真切地表達了感謝。

周鉉銘學聰明了,幾乎不開口,隻微笑著聽他們說話,終於吃完一頓飯,袖子一擼,準備收碗筷,被許沁拒絕,她笑眯眯道,“哪有讓客人幫忙的道理,您去沙發上看電視吧。”

江一許為難地望著許深,那她應該怎麼做?

許深笑笑,“媽,我帶許許出去逛逛。”

江一許“…??”

許沁,“記的回來。”

江一許“……!!”

許深拿了江一許的外套圍巾帽子給她穿戴好,對周鉉銘說,“您隨意。”

周鉉銘深感欣慰,兒子雖然不善表達感情,但到底還是站在他這邊的,是希望他的父母能夠和好,為此努力給他們創造機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