姨的父親去世。
她作為獨生女,調去澄洲市穩定公司和市場,把陸決也帶了去。
每逢寒暑假,陸決會回到洛城。
但沈音音從未和他撞上。
長假時,沈音音會回老家,到爺爺奶奶那裏去住,等到開學了才回來洛城。
今天運氣不好。
要死。
許神婆算得真準。
後悔,現在的感覺就是非常後悔。
早知會碰上他,沈音音剛才的願望就不會是世界和平了。
最好天降一顆正義的雷,剛好劈在他那傲慢的腦殼上。
沒事,他最多待幾天,就要回澄州市上學。
高三也差不多該開學了。
沈音音這麼安慰自己。
直到很晚,也沒聽見陸決回來。
第二天,沈音音不想撞上陸決,起了個大早,趁他沒回來趕緊出門了。
魏阿姨七點趕到家裏做早餐,結果沈音音不在。
領軍訓服裝是下午兩點,沈音音到雲海路吃了份糯米包油條,接著到市圖書館複習了一上午。
吃過午飯,她坐車到學校領軍訓服。
德育樓一樓,男女各排一條隊,井然有序。
沈音音領到s碼,蔣喬個高,拿到的M。
“完了,又得曬黑。”她小聲吐槽。
朝著歐美路線一路狂奔。
領完軍訓服,要上交昨天發的告家長書。
沈音音把自己簽好字的告家長書拿出來,交給老師,眼睛都不眨一下。
她很早就學會模仿大人的筆跡。
鄭阿姨遠在澄州市,陸顯文和陸紹修經常不在,一些不太重要的文件,都是沈音音自己簽的。
她和蔣喬一起到校門口,昨天閑叔停車的位置。
等了好幾分鍾,沒看見人,也沒看見車。
沈音音想起來,她昨天沒告訴閑叔今天到學校領軍訓服。
就算在這裏等到明天早上,也等不來車。
沈音音被蔣喬拉上她家的車,徑直開到湖西路。
蔣喬知道沈音音住哪兒。
她們關係親近,沈音音的事,蔣喬多少知道一些,但也不多。
隻知道沈音音是寄住在這裏,具體原因不清楚,沈音音也不怎麼提。
“音音,那個許神婆還挺準,昨天我媽良心發現,給我恢複了零用錢。”蔣喬興奮,又可以給她家崽花錢了!
沈音音笑,沒說話。
她的也準了。
許神婆是有點東西的。
她準備明天花三十塊,再找許瑋算算,她的死對頭什麼時候走。
沈音音將書包拎在手上,同蔣喬說了明天見。
走到門口,正要按密碼。
門忽然開了。
一個高挑苗條的女人站在門後,長卷發及腰,成熟優雅,對她張開懷抱,“Surprise!”
沈音音怔住,“鄭阿姨?”
鄭芷如身高超過一米七五,笑意從容。
因常居上位的緣故,明明是笑著,也給人不怒自威的壓迫感。
從沈音音住進陸家的第一天,就受鄭芷如照拂,視她如己出。
一見她,沈音音就覺得親切。
鄭芷如對兩個兒子常常不苟言笑,為數不多的柔情都展現給了沈音音。
“我的小女兒。”鄭芷如常常這樣向別人介紹沈音音。
沈音音露出笑容,抱了抱鄭阿姨。
她心裏發自內心地高興。
自從父母不在身邊,鄭阿姨仿佛就接替了她母親的角色,既是親人,又是朋友。
沈音音對鄭芷如甜甜的笑:“阿姨最近是不是在健身?”
鄭芷如眼神一亮:“三個月了,來,給你看我的馬甲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