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生快速地眨了眨眼,像是在回憶。
“大約這麼高,”沈音音舉起手,往自己頭頂上比了比,“長得……還可以吧。”
她才不會直接承認,那張臭臉長得其實挺好的。
“有點印象,才出來沒多久吧?好像看見往那頭去了。”服務員指著左邊。○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走廊盡頭,是吸煙室。
這家酒店是禁煙的,洗手間都不可以,要抽煙,隻能到專門的吸煙室。
沈音音走到吸煙室門口,正好有個男人開門出來。
身上帶著濃濃的煙味,沈音音嫌惡的屏住呼吸,往裏看了一眼。
陸決的身高和形象都很有辨識度,他不在裏麵。
那在哪裏呢?
剛才走出包房時,沈音音看見陸決的手機落在桌上,他忘了拿手機,人肯定還在附近。
她沿著走廊找了一圈,又到一樓大堂找過,陸決不在。
但他總要回來的,他肯定要回來拿手機。
這樣想著,沈音音又慢慢挪回包房門口。
門虛掩著,露出一條窄窄的縫,能聽見裏麵人說話的聲音。
“有小阮的消息嗎?”是鄭芷意的聲音。
鄭芷如說:“還沒有,每個月還是固定往卡裏打生活費。”
不知是哪個親戚說,“嘖,那點生活費夠什麼用,你們家也不在乎多養一個。”
鄭芷如沒說話,瓷質的湯匙在碗裏碰了一下,發出聲響。
一個姑婆說:“她就把孩子這樣丟給你們養啊,不明不白的……以後要是回來,是不是又要把孩子還回去?”
說話的是個姑婆,有點耳背,所以聲音格外大聲。
沈音音感覺那團紙被自己攥濕了,很不舒服。
就在這時,她聽見旁邊的聲音,有人低沉地清了清嗓子。
她抬起臉,看見陸決歪歪地靠在牆上,雖然他個高腿長,這麼站也顯得身姿挺拔,但他的表情太乖戾,平白給人一種放浪形骸的感覺。
沈音音根本沒注意到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隻是看陸決此刻的眼神,就和在車上看她時一模一樣。
那些話,他肯定都聽到了吧。
沈音音感覺好像有幾隻螞蟻,從不知名的地方,順著脖頸爬到耳朵上,有點麻,還有點燙。
她感覺不自在的時候,耳朵會比臉先紅。
陸決的目光毫不掩飾地落在她的耳朵上,小小兩朵,像是沙灘上潔白的貝殼,忽然被紅色的海潮浸沒。
“看什麼看。”沈音音瞪他一眼。
陸決輕嗤一聲,“膽小鬼。”
他沒有再理沈音音,擅自推開門,大剌剌地走進去。
他推門的動作太放肆,好像沒把任何人放在眼裏,也不怕攪了任何人說話的興致。
那些人因他的出現,止住話題,看見沈音音就站在門外,表情多少有些尷尬。
陸決可不管那些。
他拿了手機就走,也沒打聲招呼。
奇怪的是,鄭芷如也沒攔著他。
隻是在陸決像一陣冷肅的風一樣,和沈音音擦肩而過的時候,鄭芷如輕輕對沈音音抬了抬下巴。
跟上去看看,看這臭小子又要做什麼。
沈音音輕輕點了點頭,沒有猶豫,先進包間裏把小挎包拿上,走之前,她看了在場所有人一眼。
很平靜的眼神,目光澄澈,又好像有種洞穿人心的成熟。
她說不出這勇氣是誰給的,反正不是梁靜茹。
陸決步伐很快,要追上他,很花了沈音音一些功夫。
夜裏光線不好,沈音音有些散光,
她連走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