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章魚嚴肅:分明是厚顏無恥。
盛梳把自己遲來的道德心給按下去了,都扮演反派了要什麼道德,再說這都是他們要給的!
沈扶聞仍然被那化神期掌櫃與其餘聽候差遣的人簇擁著,知道要傷藥,他們幾乎是掏空了樓內珍品。
好在沈扶聞是仙君,也不缺靈石(盛梳:......),主角團也結清了貨款,那掌櫃讓其他人下去後,便恭敬道:“不知仙君還要些什麼。”
沈扶聞視線落點不在眾人身上,盛梳也不害怕,低聲:“不如問問師兄。”
眾人恍然。
盛梳也純粹是怕這裏三個人想得不夠全麵,指望遠程連線一下,等發覺主角團也想見燕無爭馬甲,頓時默默地讓仙君馬甲同意,放出水鏡。
燕無爭還在修繕自己的軀體,不是,其實主要是耗費靈力止住一些不重新捏馬甲便一直會存在的傷口,知道有水鏡,也放下衣裳遮掩了一二。
但主角團是什麼人。
方恢杜無悔也是萬劍門弟子翹楚中年紀甚輕的兩個,也不能說不是資質出眾了。
見他雖然瞳眸好些,不再散著,聚不了光,姿勢也隻是端坐著,在洞府內。
但微微倚靠的身軀,還有仍然尋不到劍的手指,不尋常的連番褶皺.......
都叫他們看得出來,而且分明,師兄分明也飽嚐被煉化之苦。
他們雖然沒有被煉化過,也不可能狠下心去煉化靈獸或人的神魂,但從旁人那裏可以知道,神魂受損已經是極為可怖的傷,被生生煉化,天地靈氣撕扯,又怎麼會好受呢。
於是連程悅都移開視線了,多看一秒都覺得自己的眼淚要掉下來。
這麼重,這麼可怕的折磨,他卻承擔了六年。
盛梳:“你有沒有什麼想要的?”
她像是才想起什麼,把手從沈扶聞衣袖上鬆開,但那仙人淡淡一瞥,她才後知後覺地僵硬全身。
沈扶聞並未說什麼,主角團也盯著他們,握緊法器,隻有盛梳,想起她不止要顧忌著燕無爭馬甲不會因為他們貼貼而心態失衡,還要顧忌著她現在還在劇本裏來著。
盛梳:大意了。
但是鬆都鬆了,僵硬也僵硬過了,她隻能嚐試著自然一些,卻被沈扶聞劫過話頭。
沈扶聞:本體鬆手了,不爽。
仙音淡漠,身量也挺拔修長,分毫看不出少年模樣,如今在昔日舊友麵前,竟然是隱隱被畏懼忌憚,占據主導權的那一個。
於是晉起也微微鬆開握法器的手。
他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麵前這個成年的沈扶聞了。
“煉化痛苦綿長,你可以好好選一些療愈神魂的藥。”
這是暗示劇本,但眾人聽著滋味都不好受,尤其是方恢,簡直覺得沈扶聞這是在當麵嘲諷,踐踏師兄之苦。
燕無爭並無什麼波動,神情不變:“沒有什麼想要的。不必費心。”
他像是看不見也知道應滄瀾等人皆在,但也沒有一個眼神,從心禪地那刻起他便表明自己的態度,無需再多說什麼。
盛梳低頭,為自己在外沒有想起注意距離隻知道和仙君馬甲貼貼,還被燕無爭馬甲抓包而羞愧了。
燕無爭卻在水鏡結束前低聲道:“也可買些煉丹藥材。”
他其實是提醒自己別忘了主業,但想想主角團也在,便轉開視線淡淡道:“時日漫長,你也可好好精進些你的煉丹手藝。”
才可以賣藥,嗯。
盛梳果然被提醒,但轉過頭才發現和文皓的臉色很不好看,看了她一眼,也很快移開視線。隻是沒之前那麼不喜了。
盛梳:?這是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