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門。”
靈力襲來:“還是包藏禍心?”
竟是為了回護他們二人而對他們出手!應滄瀾也猛地反應過來,這既然是沈扶聞的秘境,祂也如願建立了萬劍門,對可能妨礙師兄師妹安危,和不常出現的生麵孔,自然極為警惕,怪不得祂會忽而答應為他們答疑解惑,怕是從答應那一刻,便打定主意要拷問他們!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這個世界的沈扶聞似乎真的滿足了師兄和師妹的要求,不以仙君身份自居,也似乎無害於此界。
於是應滄瀾便賭道:“我等並非有意想貽害,而是聽聞有人想陷害師兄師弟,所以故意為之,還請長老恕罪。”
少年靈力果然一停:“陷害?”
應滄瀾心中一定,望著少年,聲音卻低下來:“敢問長老,師兄是否即將繼任宗主?”
燕無爭不知何時出現:“師尊春秋鼎盛,短期內並無此等打算,你們是哪宗弟子,是何門派,為何出現在此?”他手中按著劍,將傾劍氣一如既望清亮,身姿也挺拔如鬆,垂眸片刻,竟叫方恢也酸了眼眶,無論見多少次,他們都會想起那個在秘境裏輪回數百世,也不肯登仙的燕無爭,想起那個寧願自己被煉化,也不願意讓他們知曉一絲一毫真相的燕無爭。
他明明就該是這樣的。正道魁首,光風霽月。
“若是說實話,我還可向宗門求情。”
應滄瀾:“無半句虛言,無論師兄師尊是否選擇將宗主之位轉承師兄,繼任宗主之日也終將到來。”應滄瀾也不清楚宗門遇襲之事是否還會發生,但這至少是他們留下來的理由,他也不覺得秘境會無緣無故讓沈扶聞稱心如意,這秘境到底還是落子有悔罷了:“到那時師兄與長老再教訓我等不遲。”
少年不說話。
燕無爭對長老卻無半分尊敬可言,相處起來倒像是百年之前,無奈說一句:“扶聞。”
應滄瀾握緊劍。想來這就是沈扶聞幻想中師兄留下來後的情景了,隻是不知師妹去向。冥冥中,他看向那靈力屏障。
少年:“隨你。”
說罷便消失,燕無爭便道一聲得罪,對眾人下了高階的追蹤符,此符不會傷人性命,但可叫他第一時間知曉眾人蹤跡行動,而且因為他修為頗深,其實他對如今還是後進弟子的眾人下此符,還需收斂自己的磅礴靈力。眾人感覺燕無爭束縛自己,便覺心底一酸。
眼前劍修已頷首:“諸位可在宗門暫留片刻,隻是不可擅登毓秀峰。”
應滄瀾:“可是這峰隻允幾人登上?”這是在試探師妹蹤跡,但燕無爭隻是搖頭:“扶聞.....”他低歎:“祂脾氣不好,且行事恣意了些。”
這麼說著,卻不像是不滿,也不像是弟子,而像是一個深知同伴脾性,反而有些偏心縱容的兄長。眾人本該覺得沈扶聞偽裝本領實在了得,或是從前的沈扶聞真是得師兄回護,但看燕無爭如此自然坦然,即便不像程雲,知道燕無爭是自己兄長,心底還是不可避免地酸澀一瞬,竟有些隱隱嫉妒。
若不是沈扶聞,燕無爭本該是他們的師兄,是萬劍門的少宗主。
而不是這秘境裏一個虛影。
燕無爭:“還需你們多包容。”
沈扶聞渡劫期修為,這話自然是客氣,但也說明燕無爭是真的縱容祂,眾人對視一眼,皆有些不知該說什麼,隻能約定暫留下來。
這秘境不知日月,他們也沒有師妹動向,隻能等程悅傳音咒消息。然而又一次修煉劍法回來,卻聽程悅說傳音咒第一次被靈力阻隔,而那靈力,瞧著是來自毓秀峰之上。
神算閣約好再次以求請名義登上毓秀峰,這一次不必仔細辨認,便發覺那女童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