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到時候我都寄了。
一隻快下班的小章魚暗中揮了揮觸手。
見和文皓還試圖拉自己,差一點點就扯了袍子,好在他記得自己的人設,往旁邊走一點,忽然想起什麼,頓了頓。
他對上和文皓模糊的雙眼,冷哼一聲:“既然你這麼不自量力,我就給你一個機會,來人啊,把傷藥拿上來。”
燕無爭:......
雁禾:你好生硬啊。
盛梳咬著果子點頭。
臨淵不管自己的吐槽,還顧忌著長袍不要沾染到魔窟崎嶇地麵的水,一邊道:“把他的傷給我治好,順便把那女修的靈力禁製也給解了,孤要看他們自相殘殺。”
為了防止崩人設,他還加了一句:“不必用最好的,不死就行。”
他低著頭,地上的和文皓借著血月更看清了他的眉眼,才發現臨淵瞳仁漆黑是因為眼白都有一圈擴散的魔氣,妖冶無比。
“你們正派修士不是很喜歡大義為先嗎?程悅是神算子,你卻隻是個在我麵前站都站不起來的音修,若是在你們之中選一個,你猜,最後活下來的會是誰?”
和文皓感覺血遮住了眉眼,他也感覺臨淵想捏自己下巴,但大略是自己身上血汙太髒,又或者他踟躕後還是決意不做這樣侮辱人的動作。
總之,他還是收回了手,隻是攜著嗓音裏的冷意,仿佛不是為了特意解釋自己治傷的動機如此說著。
明明這情景已比現實好上千倍萬倍,和文皓卻還是感覺眼和靈台都劇烈地痛著,他滾動了好幾下喉嚨,才咳嗽著斷續說:“臨淵。”
這一聲實在是太淒然,讓早有準備的臨淵手都頓了一頓,垂眸想,他下手這麼重嗎?
明明還深深記著神農穀的仇,卻爬都爬不起來。
和文皓沒有力氣了,不知道是秘境影響還是他真的氣血倒行,傷得狠了,說完便踉蹌一下,伸手去拽他。
魔族少主這次也沒有躲開,漆黑的瞳孔冷冷地直視著他,和文皓帶著同樣的淒然再喊了他一聲。
臨淵已經做好被偷襲的準備了,還在想就這樣倒下去會不會太快了,沒想到魔族將程悅帶上來時,那音修卻猛地抱住他,然後朝地下撲去。
靈力打在大殿柱上,發出轟然的一聲響,臨淵微怔,去看音修,沒想到卻聽到他問:“我們都活下來了,那你呢?”
他還以為那是和文皓的答案,沒想到他卻跟著問了一句:那你呢?
其他馬甲和本體:?
臨淵:?
你在幹什麼。
程悅也猛地掙脫開,本來想再次出手,發現魔族押自己來見的竟然是臨淵和師兄,愕然一瞬,旋即眼眶也紅了,但沒有時間敘舊,隻能咬牙道:“快走!”
這裏是魔族巢穴,被留在這裏後果不堪設想!
和文皓五髒六腑俱痛,然而卻拉不起臨淵,臨淵也反手扼住了他咽喉,兜帽滑下來,襯得少年的眉眼更稚嫩了,如今魔氣縈繞,不像個少主,倒像是個被操控的傀儡。
“你們在耍什麼把戲?”
女主都能開大了,再放水就不禮貌了,他也就厲聲:“其他人呢?!還不把他們給孤綁起來!”
和文皓卻鐵了心要帶走臨淵,握不穩的長笛一瞬間變大,攏出一個球形的音波罩來,罩外其他魔族都疼得滿地打滾,程悅也震驚於師兄在此刻突破,但很快便搭把手,把臨淵帶上了水龍吟。
所有馬甲再次:???
不是,女主你們在幹什麼啊?
好不容易看到仇人,你們不直接把人噶了怎麼把我馬甲綁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