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已。

和文皓眼睫潮濕,想起要拿出法器,務必讓臨淵先保護好自己,沒想到罡風一陣刮過。

熟悉的仙君威嚴就淡淡壓下:“魔族少主?”

程悅本能地瞳孔一縮,意識到是沈扶聞,沒有放鬆下來反而更加緊張,她立刻起身:“你想幹什麼?!”

看這架勢,倒像是魔族少主的是沈扶聞,而保護修仙界的是臨淵般。

沈扶聞:......

兩個馬甲於萬籟俱寂中對視,沈扶聞沉吟:是不是哪裏露餡了?

臨淵這個馬甲劇情不多,本質上來說也隻有神農穀那裏可能會有紕漏了,小章魚觸手蜷縮起來不肯說話,沈扶聞便也道:“他控製魔軍四處作亂,你等既為正道修士,為何不為民除害,反而.....”

看到渾身幹燥暖洋洋的魔族少主馬甲,沈扶聞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反而阻攔我解決此禍害,到底意欲何為?”

和文皓聲音嘶啞:“我們想做什麼,你不知道嗎?沈扶聞,不論魔君是不是會突破封印,臨淵又是不是有佛心,我們都不會允許你把他帶走的,如果你想帶走他。”

他喉間帶出血腥氣:“那就從我屍身上踏過去。”

臨淵眼睫微顫,無措地蜷曲起另一條觸手,在主角團看不到的地方,都快打結了。

魔君封印是什麼?佛心又是什麼?他在主角那裏的好感度這麼高,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他這麼多個馬甲,怎麼沒一個告訴他啊?

沈扶聞冷淡垂眸,似乎在♀

程雲顫唞著鬆開應滄瀾,聲音輕得走出廂房的臨淵腳步都是一頓:“哪怕,哪怕隻是留下一縷神魂呢?”

所有人呼吸都是一窒,有人看到臨淵走出,緊接著所有人都去看他,看這個最後在世上隻剩下一顆被煉化成法器的八鞘心的少年。

拿搜魂搜了又搜的和文皓才跌跌撞撞地站起,拿長笛給臨淵的陣法外麵又加了好幾層。程雲想發笑,說出來卻是慘然厲聲:“最後什麼都沒有!”

“與天道博弈的師兄尚且有一息留存於世,他留下了他的道心,可是天道誆騙他的方法成功之後,他竟然連一縷神魂都沒有!”

“應滄瀾,你不愧是他選定的天命之人,你不愧是,不愧是清河仙君的弟子,你不愧在這幾年仙君苛待裏,仍然一路法器珍寶成長至今,最後踏著我兄長做墊腳石的天命之子。”

他淒聲:“你不愧是注定得道之人,我祝你早日大道功成。”

程雲境界已跌落得十分難看,但他仍握起了劍,喉間腥甜地離開,隻留下一句:“不用踏著任何人屍骨,也可得道成仙。”

應滄瀾的劍重重落在地上,他撐著石桌,感覺氣血在倒行,道心也搖搖欲墜,在他模糊視線中,臨淵似乎想上前,又頓住。

有看熱鬧的弟子圍過來,看見院落內一片狼藉,又見臨淵在他們院中,猛然震驚:“你們竟抓住了這魔族少主?”

和文皓揮開那人,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滾。”

那人臉色驟變,卻有更多修士的閑言碎語,沿著院牆飄進來:“前幾日才殺了萬劍門那個叛徒成了劍道魁首,如今又抓住了統領魔軍的魔族少主,今年仙門大比,第一非萬劍門莫屬了吧?”

“何止,聽說那燕無......仙君那逆徒還妄圖動用陰兵,若不是杜師兄發現得快,萬劍門早就血流成河,哪能有如今威勢。”

“說起來,宗門大陣都被挪開了,卻沒有弟子犧牲,萬劍門運氣也太好了些......”

“無非是那魔頭的劍道魁首名不副實,從前應滄瀾還稱他為師兄,死到臨頭,不還是敵不過他應滄瀾一招?他們狂點也正常,燕無爭好歹是個金丹修為......”

“害,可惜神魂也沒了,不然投入冥河水......”

覃清水陡然發難,將那嚼舌根子的修士全都掀翻,再厲聲:“滾!”

這下沒人敢說了,神算閣的院落佇立在宗門之中,沒有弟子敢靠近,他們都說神算閣的人瘋了,抓住了魔族少主卻不願意交出去,還想找什麼叛徒的遺骨。

一劍穿心加毀了他的命牌,還哪來的什麼遺骨?神魂都不一定有痕跡。可他們還是不依不饒。

關山長老帶弟子來要人時,應滄瀾才剛從獨步峰下回來,本命劍因他道心不穩,都幾日未聽他驅使了,可應滄瀾也隻是移開視線。

“長老。”

關山對應滄瀾還是十分讚許的,可見他這幾日每日都往獨步峰去,似乎是應和了流言,還是不免蹙眉:“你境界波動得如此厲害,不閉關清修,為何日日往獨步峰上去?”

他頓了頓:“是因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