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梳棋子“啪嗒”一聲,掉了。

對於自己的幾個徒弟去了萬劍門一趟,就被拐走這回事,無相宗的宗主簡直氣到發抖:“我的幾個徒弟都是散修,因為不願加入任何宗門,才拜入我門下,我平日也不怎麼約束他們,結果隻是為一睹萬劍門盛會的風采,到了貴宗的地界上,二徒弟和她那師兄便被拐到了貴宗之內,三徒弟被拐到清音宗逼她做大師姐,小徒弟被帶到了神農穀,有你們這麼做事的嗎!”

玄鳥化作的道人聲音尖利:“你們就不怕我師弟對你們出手,讓你們再也不能這麼猖狂?!”

晉起:“老道莫怪,隻是沈扶聞雖然是接近渡劫期修為,但是改良過後的懲戒咒,連圓佛宗大能都不能輕易解開,道長有什麼脾氣都可盡朝我們發。”他表情淡淡:“我們都接受。”

萬劍門堂前也在那謙虛道歉,不停點頭,但就一個態度:道歉可以,人不還。

偷偷試了一下解開懲戒咒的沈扶聞:???

道長發抖,他繼續氣得發抖:“你們究竟想幹什麼!”

應滄瀾一頓,提議把人帶走的時候他其實沒有想好要不要出手,但是一抬頭,其他人已各自離開,沈望坐在自己對麵沉吟不語,他沉默片刻,想先去阻止程悅,沒想到剛起身,就有人將他攔住。沈望:“既然各位心意已決,應師兄還是不阻攔比較好。”

應滄瀾一頓,他原以為沈望是不讚成。

沈望卻苦笑:“我剛去看了眼師兄。”他頓了頓,壓低聲音:“師兄可知萬劍門拐走的那些女童都是何命格?他們雖然丟了女兒之後四處尋找,但她們在家時卻經常遭到各種肆意打罵,若不是雁禾挑中了她們,這一輩子都不會有人知道凡間有女子是這種下場,而且合歡宗之前有的十六歲前女修不入道的規矩,也是雁禾定下,隻是想叫她們可任意選擇。而師兄明明貴為天子驕子,卻不思進取。”

他有些難以啟齒:“與一凡間女子有染生下了女童,被雁禾發現卻不願承認。”

即便雁禾說他眼盲心瞎,他也無法反駁了,可她卻什麼都沒說。是他錯了,錯得離譜。如這世不再需要鼎,為何不讓她再循著本該有的命數做一回天下第一宗的大師姐呢?為何不讓她再毫無阻礙,心無雜念地修一回無情道,叫天下人知道雁禾這個名字本不該明珠蒙塵,她也不該是災殃,而本該是人人敬仰的存在呢?

應滄瀾垂眸,再抬頭時對那道人拱手道:“承蒙道長登門,隻是宗門近日忙於結契大典,恐不能好好招待了。”

道長心中浮現出不祥的預感:“什麼結契大典?”

應滄瀾一頓,杜無悔轉首:“自然是師兄與盛道友的結契大典。”

道長也就是盛梳:???

杜無悔收回視線:“前.....之前師兄與應道友未能好好辦一次正事,按照萬劍門的規矩,卻是該宗門承辦的。”實則這樣的事極少,即便有也隻是宗主會辦,但如今燕無爭和盛梳並非萬劍門之門,宗門上下也裝瞎,睜著眼睛說瞎話,氣得道長人形都要維持不住了:“你們欺人太甚!”

程雲橫劍,對道長極為尊敬,但此刻也冷了臉色:“道長這是什麼意思,難道是覺得師兄與盛梳道友結契並非喜事嗎?”

看這模樣,自己要是敢說一聲不是,他都能把她頭給砍了。問題是,她自己和自己辦什麼結契啊!

燕無爭若無其事地移開視線,盛梳倏地睜大眼睛,把五子棋拍下:“你別告訴我你真的想辦!”

燕無爭:一點點。

盛梳:??

盛梳開始反省檢視自身,然後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