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謝遇一眼就看出來裴安和這二人的關係不一般,當即生出了一股莫名的緊張感。

“你們好。”謝少將彬彬有禮。

蕭雪率先道:“謝少將好,我是蕭雪。”

言越就要冷淡很多了,隻是報了自己的名字:“言越。”沒有任何不待見的意思,他就是除了蕭雪對誰都不熱情。

“你帶謝少將慢慢逛,有需要再呼叫我和言越。”蕭雪揶揄地衝裴安眨眨眼。

裴安無奈:“就你眼神好使?”

“謝少將,我跟言越就先去忙了,裴安帶你逛逛。”把裴安推向謝遇那邊,蕭雪跟謝遇打了招呼,拽著言越就往回走。

裴安冷不丁的跟謝遇一下就拉近了距離,比坐在戰機上,一個主駕駛座一個副駕駛座的距離還要近,近得能聞見彼此身上都帶著自己的信息素味道。

“那什麼,走吧。”裴安連忙撤開,往前走了好幾步,有股落荒而逃的意味兒。

謝遇碰了碰自己的耳朵,在這十幾度的氣溫之下,燙得過分。

燎原號停泊在基地,裏麵卻也一直有人,每天都會進行檢查維護,這些人都認識裴安,見到了裴安會停下腳步立定站好,跟裴安打招呼,裴安在一路的“老大好”“裴哥好”“好久不見頭兒”中,帶著謝遇一路走進了燎原號的生活區。

謝遇不禁問道:“你手下的人,都是這麼喊你的?”

“平日裏不拘小節,都是這麼喊,隻有在嚴肅工作時才會正經喊我一句首領。”裴安在一扇門前站定,動手輸入密碼、驗證指紋,最後還進行了人臉識別。

三道程序後,門向兩邊打開,漆黑的房間裏燈源自動亮起。

“進來吧。”裴安提步走了進去。

謝遇跟進去之後房門自動關閉,除非再有人通過三道程序的驗證,否則沒人能進得來這個房間。

這個房間大而空曠,隻有三方牆麵上,掛滿了電子照片,滿滿的三麵牆,足足有好幾千張,每一張電子照片下方,都是姓名和身份,以及死去時的年齡。

裴安調出了操作屏,輸入了自己爸爸的名字,然後裴如玉的照片就被投影到了有二十幾英寸的操作屏上麵。

“這便是我的OMEGA爸爸,裴如玉。”

電子照片裏的那個人還是一副青年模樣,穿著絲質的襯衫,外麵套了一件白大褂,白大褂的口袋上還別了一個很可愛的貓貓頭夾子。

裴安和裴如玉確有九分相似,無論是眉眼、鼻子、嘴唇還是臉型,和裴如玉如出一轍,隻是裴如玉是個純粹的知識分子,書卷氣要比裴安濃些,裴安是從死人堆裏爬出來的人,早就沒了那股子讀書人的氣質。

裴如玉,陌上人玉如,公子世無雙,裴如玉是當得起這個名字的。

人如玉,品性亦然。

裴安本是一個家世優越的二代,祖父母那一代就是科學家,他從小就跟著一個大院的爺爺奶奶們,一堆科研方麵的大佬將他帶大,裴安自然而然的,聰慧又好學,跳級上大學那年才十六歲,要不是年齡太小,他還能再跳幾級,早早地進大學去讀書。

大學毫無疑問,裴安去了國防,畢業之後又以優異的成績進了研究院,做武器研究,隻是他還沒有工作多少時日,世界便爆發了喪屍病毒,喪屍病毒來勢洶洶,頃刻間吞沒了大大小小的城市無數,他跟著軍隊離開首都,一路往南方的基地去。

首都淪陷了,已經不適合建立基地來庇護人類,隻能往南方遷徙,軍隊護著年齡更大的科學家和重要的設備坐上軍用裝載機先行前往南方基地,裴安他們隻能從陸地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