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星際海盜直接給謝遇跪下了,不住地哀求著。
謝遇擦拭了一下自己的槍,慢條斯理地摸出一個彈夾來換上:“我允許你們投降了嗎?”
飛船上的人也投降了,可是你們理會了嗎?還不是大笑著殺進了飛船中,將一艘小小的飛船變成了一個人間煉獄,那些手無寸鐵的無辜民眾也求饒了,你們又饒過他們了嗎?
謝遇不喜歡這樣的雙標,他抬起槍,槍口再次對準了一個星際海盜的腦袋:“安默星幾百萬冤魂,等著我給他們報仇,你憑什麼求我饒了你們?”
“砰”
又是一枚子彈從槍膛裏射出,了解了一個星際海盜的性命。
見投降無望,剩下的星際海盜便不再將希望寄托於謝遇身上,他們反抗了起來。
“在我麵前表演,隻能送你們英勇就義。”謝遇對星際海盜的殊死反抗嗤之以鼻,要是從始至終都保持著這個態度,他還能高看這群賊匪一眼。
然而,賊匪始終是賊匪。
無數子彈掃射,所以試圖反抗的星際海盜都被紮成了篩子。
“報告指揮,襲擊洛水星係的所有星際海盜,皆已處理完畢!”
謝遇立在原地,看著無數倒地的星際海盜,心頭上壓著的鬱氣這才散去了一點兒。
“都給我扔太空裏去。”謝遇說完,轉身離開,那把銀色的手.槍被他插回腰間。
他得回去洗個澡,然後換一身幹淨的衣服再去見裴安。
裴安,他的裴安。
艦隊加快前進速度,趕到了洛水星係和大部隊彙合,也跟其他集團軍前來支援安默星的軍官碰上了麵。
不過目前不是跟他們寒暄的時候,謝遇匆匆地打過招呼,就去找裴安。
艦隊接頭前他已經聯係過了麗卡,麗卡告訴了他裴安的位置,謝遇聽過之後,心疼得要命。
他去主艦上的餐廳給裴安煮了粥裝進保溫盒裏一起帶了過去。
路上,他遇到了特地來等他的曼珠。
再次見麵,曼珠似乎不再像之前那樣排擠他,整個人都被悲傷的氣息包圍著。
“謝遇,想必你已經知道了一切。”曼珠慢慢地吐了一口氣,“對於alpha來說,一個omega能否孕育後代是很重要的,你會跟那些alpha一樣嗎?”
“永遠不會。”謝遇並不在意這個,在他看來,血脈不能決定所有,“我愛裴安,所以會愛裴安和我共同生育的小孩兒,裴安不生,那不要這個小孩兒便是。”
他說,裴安不生,而不是裴安不能生。
不生,是屬於裴安主動的選擇,不能生,則像是在裴安的身上套上了一層罪過。
可裴安應當享有尊重和榮光。
曼珠苦笑:“我就知道,裴安的眼光一定不會出錯,是我杞人憂天了。”
她不再打擾謝遇:“你去找他吧,他很需要你。”
曼珠主動告別,讓謝遇繼續前行。
謝遇走到了那個房間,開了門進去,他一眼就看見了坐在地板上一動不動的裴安,還有旁邊不曾動過的水和食物。
他心口泛著密密麻麻的疼,走到裴安身前蹲下:“裴安,我回來晚了,對不起。”
裴安渙散的瞳孔在耳朵捕捉到了謝遇的聲音後漸漸聚焦。
是謝遇,不是自己的幻覺吧?
裴安怔怔地喚道:“謝遇?”
聲音嘶啞,一聽就知是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喝過水了。
謝遇放下保溫盒,雙手穿過裴安的腋下把裴安給抱進了懷裏:“是我。”
裴安雙手攀在謝遇的肩膀上,把臉埋進了謝遇的胸膛,他很想在謝遇麵前再大哭一場,隻是他哭得太多了,身上的衣服被淚水打濕了又幹,又一直沒有喝過水,再也哭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