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過在中州死得毫無價值。

所以,虛靈和邪修根本沒有任何刺探,直接殺了過來,頓時城外平原成為人肉絞碎機,紛紛秒有無數修士死去,屍骨橫飛,隻看這一幕,竟有種修士比凡人更為脆弱的錯覺。

如那螻蟻,死得輕易。

兩邊渡劫沒動。

人族這邊是渡劫比不過虛靈和邪修那邊,怕主動出手,被對方人多勢眾給陰死,虛靈和邪修那邊,是怕和人族這邊的渡劫打起來,那藏在暗處的渡劫出手偷襲,他們這邊的渡劫不明不白的死。

他們便算站在戰場,也是背靠著背,至少六人,彼此策應。

修士這邊的渡劫望著城下戰場,滿懷悲憫。

修士修煉本就需要時間,不似邪修,有血氣就能不斷提升,可以沒有瓶頸,高階修士一旦死去,一時半刻難以有新的修士補足這種空缺。

而邪修沒有這種煩惱。

可是,偏生這種戰場,高階修士才是主力。

隻有他們頂住了,後邊修士才能發揮作用。

他們望向前邊,仙劍宗和仙雲宗的劍修組成劍對,合體境的劍修,能力扛大乘,並反誅殺。

他視線掃過那幾十個帶隊的劍修,暗暗點頭。

不愧是當年風起雲湧的劍道天才,便算沉寂多年,一旦出鞘,依舊震懾天地。

戰場最前方,謝舟南長劍裹挾著劍陣帶來的力量擊出,如火箭般洞穿對麵大乘邪修的胸膛,大乘邪修想跑,謝舟南腳步一錯,漂浮若風,他身後七名劍修瞬間配合他,下一劍,他一劍湮滅邪修識海和元嬰。

決名子腳踩霜花成景,挪步幻影間,霜花若隱若現,長劍晶瑩剔透,似那半透明的冰棱,揮舞間優雅而華美。

然而劍意落到對手身上,對手的動作不自覺變慢,關節卡頓,僵直,輕而易舉被收割性命。

寒名子一襲黑衣,衣袖翻飛間,手中長劍若有若無,他身形飄忽若鬼魅,玄色長劍翻飛如線條,誰也沒法預料到他下一秒從哪個地方出現,他的劍又出現在哪裏。

他的對手,往往先看到過去往事,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便徹底意識湮滅。

他的劍,詭譎而陰毒。

以前知道他的,對寒名子的劍道改變,最為驚詫,畢竟他以前是俠劍,劍出坦坦蕩蕩,從不會來虛的,現在卻虛虛虛虛虛實,一旦實劍出,便帶走一條人命。

和以前的劍道,截然相反。

有了這些當年劍道天才頂在最前方,那些大乘期的道君壓力才沒那麼大,畢竟,邪修和虛靈同境人數,數倍多與修士。

便算卿江和晏沙秋偷襲殺了不少,但邪修那邊提升更快。

他倆殺了幾百,邪修那邊從合體那邊挑出幾百個補上,他倆殺了過千,邪修再次往下挑補上。

隻要人殺得夠多,邪修就能遠遠不斷補充。

當然,並不是說晏沙秋和卿江在做無用功,修士被八方城和三分城保護起來,邪修他們禍害的,就是邪修他們自己,以及和邪修虛靈合作的背界之人。

自作自受之輩,不值得同情。

虛靈和邪修出征,晏沙秋和卿江偷偷跟上。

一路上並不能尋到機會殺渡劫。

大乘也不好出手,畢竟那些渡劫不僅將自己護得牢牢的,將大乘也護得牢牢的。

畢竟,卿江和晏沙秋愛殺大乘渡劫,高階修士,虛靈和邪修自然會多加保護。

還不得晏沙秋和卿江琢磨如何製造機會出手,兩人先被戰場慘烈驚呆。

在邊誠,兩人雖然和裏邊密密麻麻的妖獸不斷戰鬥,但有白霧攔著,且那些妖獸實力低,周圍還有高階修士壓著妖獸數量,他們應對得並不算吃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