揚剛要說話,便被上課鈴聲打斷,幹脆直接轉身,不想看見蘇晚。
上課期間,背後強烈視線依然沒有消失,封揚低頭拿出手機,想要去論壇搜一搜‘蘇晚’,剛打出去便跳出來一堆,他便又在後麵加上院係。
帖子便所剩無幾。
沒看到什麼有效的信息,幹淨的像被人清理過。
封揚收起手機,故意忽視背後的視線,右手支著臉聽台上教授講課,但過了一會,他緩緩將自己滑落到手肘上的袖子拉高,遮住裸.露的皮膚。
……
終於熬到下課,封揚決定下周自己要坐在最後一排,杜絕蘇晚的視線。
他起身準備離開教室,未料到被蘇晚攔住:“我請你吃飯。”
封揚有些不耐道:“抱歉,我們應該不熟。”說罷便直接繞開她離開。
蘇晚愣在原地,不明白他為什麼生氣,根據資料顯示,隻要不是告白,他向來什麼都不會拒絕,尤其對皮相好的女性。
蘇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臉,若有所思:她皮相不行?
“老大,你幹什麼?”郭元洲收拾好東西過來,看她站在原地不動。
“我皮相怎麼樣?”蘇晚撩起眼瞼問他。
皮、皮相?
“老大你……問這個幹什麼?”郭元洲撓撓頭道,“你要是都長得不好,學校的女生大概沒好看的了。”
“他不願意。”蘇晚站在走道皺眉。
“誰不願意?”郭元洲一頭霧水,突然想起剛才封揚在這,“封揚嗎?他不願意什麼?”
“吃飯。”蘇晚作為一個極度理科數據化思維的人,相當想不通為什麼封揚不願意。
郭元洲長長歎了一口氣:“老大,咱搞計算機的,和他們學藝術的人,說話要委婉,不能太直接。那些藝術生受不了你這麼直白,幹什麼都得繞幾個彎才行。”
沒想到老大也會喜歡人,郭元洲不由在心中感歎,就是太直接了點。
“吃飯要怎麼委婉?”蘇晚長這麼大,從未對誰委婉過。
“當然要先和他打好關係,做他的朋友,關心他,別一直盯著他看。”郭元洲此刻感覺自己形象高大起來,“我覺得那個封揚脾氣還行,你那麼看著他,他還願意和你握手。”
“嗯。”蘇晚認為郭元洲說的有那麼一些道理,決定暫時修改自己的計劃。
“老大。”郭元洲突然嚴肅,“以後別經常‘嗯’,每次你這樣,都很囂張的樣子,尤其之前課間對封揚那一聲‘嗯’。”
蘇晚眯了眯眼:“囂張?”
郭元洲當即正色解釋道:“當然我不在意,但對那種敏[gǎn]的搞藝術的人,最好是態度明確一點,”
……
蘇晚弄到一張封揚這學期的課程表,實際上她沒有用什麼手段,這些早在學校論壇傳遍。
她買了一套老荷蘭手工顏料,拎著箱子去畫室找封揚。
根據論壇上的信息,他喜歡在周日呆在畫室。
蘇晚站在後門果然見到封揚,他坐在凳子上,手拿著畫筆不停在畫布上塗抹,她對這方麵完全沒興趣,隻能看出大片大片明亮的色彩。
她伸手敲了敲門,封揚沒有理會,以為又是哪裏的女生要過來表白。
蘇晚見他不回頭,便帶著箱子直接進去,畫室有好幾張凳子,她拉過一個,然後坐在封揚旁邊。
在蘇晚盯著他側臉第十秒,封揚扭頭看她,眼中沒有一絲驚訝。
這種莫名其妙的視線大概也隻有蘇晚一個人有。
“有事?”見是蘇晚,封揚把自己慣有的禮貌拋開,冷淡問道。
“送你。”蘇晚箱子朝封揚腳邊推了推。
封揚垂眼看見那可堪稱‘巨大’的箱子,一眼便認出來是哪個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