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則為什麼封揚也變得有點冷淡。
“愛情片能有什麼深刻含義,不就是交往分手那一套。”羅子明用一種看破紅塵的語氣道。
“那為什麼你女友要和你分手?”郭元洲好奇問。
“她說我不尊重她。”羅子明一邊挑著刨冰裏麵的配料,一邊道,“我不就是隨口問她要不要吃爆米花,還打算喂她,怎麼就麻木,沒有共情?”
郭元洲也坐下,三人圍在桌子前。
“你這也號稱情場浪子?”郭元洲嘖嘖稱奇,搖頭道,“你們一起看電影,當然重點是要一起看,你在旁邊打瞌睡,尤其這種愛情悲劇電影,正在難過,你問她要不要吃東西?你這是在別人心上踩了好幾腳!”
這麼淺顯的道理,他一個單身狗都知道。
旁邊的蘇晚陷入沉思,剛才她不正是在教室裏一片啜泣聲中,遞糖給封揚吃?
她還和羅子明一樣,全程打瞌睡。
所以封揚是認為她是一個麻木,沒有共情的人?
蘇晚覺得她找到了原因。
重新回到電腦麵前,蘇晚沒有收尾接下來的單子,反而搜索同城電影院,沒搜到播放這部電影的電影院,都在放映最新上映的電影。
蘇晚扭頭問羅子明他們當初在哪看的電影。
“哦,南區那邊有家開了很多年的私人電影院,專門播放一些老片源。”
問清楚名字,蘇晚又翻那家電影院的片單,發現要看這部電影得拍到半個月之後。
最終蘇晚還是訂下兩張票。
……
封揚下午上完課後,便回寢室,他從口袋拿出那顆橙色圓糖,放在桌麵。
他站在桌前許久,最後伸出指尖戳了戳這顆糖。
糖一直滾好幾圈停下來。
封揚便又輕輕戳了戳,看它在桌麵打轉,眼中才浮現出微末笑意。
“我餓死了,許照,你有沒有吃的?”石宏餘從床上爬下來,他今天一天沒課,躺在寢室幾乎睡一天。
“沒有。”許照正在畫稿,手中最後一塊小麵包,肩膀一聳,甩開他的手,把麵包塞進嘴裏。
石宏餘又將目光放在封揚那邊,朝桌子上的那顆糖伸出手:“封揚,你桌上的糖吃不吃,給我唄。”
他肚子都在叫,外賣還沒來。
封揚回神,搶先一步將糖握在手中:“不行。”
在石宏餘的注視下,封揚低頭仔細將糖衣剝開,再把糖放進口中。
石宏餘:“臥槽,你們一個個!無情!”
封揚含著糖,舌尖頓時嚐到濃鬱的甜味,帶著橙子的香氣。
甜的。
……
大二課程雖沒有大三少,但比去年要輕鬆一些,有些班的課程表發下來後,老師調一下,甚至可以拚出兩天無課狀態。如果是周四周五,意味著一周隻上三天課。
蘇晚的班便屬於這種狀態。
周四一個老師上課時間和大一新生的課重了,後麵找教務處重新排到周三上午,而周五有一節專業課老師要帶項目,不得已把周五挪到他們周三下午那節沒課的時間。
導致他們班前三天全部滿課,後麵時間自己處理。
蘇晚後麵四天基本上全泡在東院路那邊。
不過周三下午滿課,她便試圖開始約封揚一起吃飯。
周三下午上那節影視劇欣賞課,蘇晚罕見有點緊張,畢竟上周對方突然變冷淡的場景還曆曆在目。
她上午有課,一直在學校,所以下午來上課時,沒像上周那麼晚。
兩人是在教學樓大門口碰上的,蘇晚和封揚並排走上樓梯。
“下午要不要一起吃飯?”蘇晚手插在口袋裏,不停摸著試軸器,沒按下去,這是她緊張的表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