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還在對著她笑,眼睛異常幹淨,帶著對攝影人的信賴,和摻雜著一些別的什麼情緒。
到周二下午,蘇晚帶著修好後的照片去找老柯,借他的機器,將照片洗出來,順便過塑。每一張照片洗了兩份,蘇晚打算送給封揚一套,自己留一套。
蘇晚過來洗照片,老柯不可避免見到她拍得這些照片。
“你拍出來了?”老柯擠在旁邊要看,“這不是那個封揚嗎?”
他一眼就認出來,實在是封揚長得太好看,不記得都難。
蘇晚一邊洗,老柯一邊在旁邊看,最開始先是感歎她對鏡頭的掌控力,幾乎將照片中的人所有優點都表現的淋漓盡致,而後讚賞封揚天生適合鏡頭,這無論什麼角度都找不出任何一點瑕疵。
等到最後,老柯越看越不對勁。
“這……”老柯重新翻看之前洗出來的照片,重點落在照片裏人的眼睛上,這種眼神,分明是看著自己喜歡的人才會有的情緒。
老柯手中的照片被蘇晚拿走,她一一將照片放好,和平常沒有什麼區別,似乎隻是單純來洗照片做攝影集。
有句話叫愛和咳嗽藏不住,封揚眼神太露骨了,老柯不相信蘇晚看不出來。
“之前不是說送我一份?”老柯靠在櫃台朝她手中的一堆照片指了指道。
蘇晚抬眼淡淡道:“下次。”說完走到電腦前,將她傳過來的照片一一刪除,那種恢複都恢複不了的徹底刪除。
老柯:“……”未免太小氣了點。
拿著照片回去,蘇晚特地將她留下的一份照片放進相冊中,她拿著那張封揚站在冰箱前轉頭過來的照片,看了許久,最後才放進去。
等到周三,兩人上同一節課時,蘇晚便將洗出來的一套照片給封揚。
兩人來的極早,教室裏沒有人,他們坐在最後一排,封揚低頭將照片抽出來,看見照片時,有一瞬間他心跳漏了一拍。
他的心思全在眼睛裏……太過明顯。
封揚下意識朝蘇晚看去,她靠在椅子上玩著手機,沒什麼太大的情緒,並不像看出他心思的樣子。
封揚說不清楚是失落還是鬆了一口氣。
“一共洗了兩套,還有一套我留下了。”等封揚看完所有的照片後,蘇晚漫不經心問,“可以嗎?”
“嗯。”封揚將照片放回牛皮紙袋,小心翼翼把封口折好。
蘇晚餘光看著他的動作,向來時刻運轉的大腦,有那麼一段時間處於宕機的狀態。
她摸著自己的口袋中的試軸器,慢慢按著,一下一下。
空蕩蕩的教室內,隻有他們兩個人,誰也未說話,蘇晚按著試軸器的聲音便顯得格外明顯。
封揚循著聲音,最終目光落在她上衣口袋中,有些許好奇,但沒有問出口。
“想要嗎?”蘇晚突然從口袋將試軸器拿出來,攤開手掌問道。
封揚一愣,怔忪望著她手心上類似鑰匙扣的東西:“這是什麼?”
一般試軸器是用來試鍵盤軸體的手感,蘇晚手中這個是定製的單個青軸,材料是樹脂,做成類似玉石感的圖紋,很漂亮,她專門在上麵掛了一圈繩子,方便攜帶。
平常不懂鍵盤的人,大概也認不出來這是什麼東西,看著像鑰匙扣。
蘇晚幹脆道:“鑰匙扣。”
封揚抿唇,猶豫了一會,最終抵不住蘇晚送他的誘惑,接下這個鑰匙扣。
接過來時,上麵還有淡淡的溫度。
他並不知道自己是第一個碰到蘇晚這個試軸器的人。
封揚低頭看著這個鑰匙扣,正方形的漂亮圖案,他指尖輕輕一按,便發出‘噠’一聲,觸♪感……
“是鍵盤?”封揚抬眼問道,這種按壓感,他第一時間反應是像鍵盤上的一個按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