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

“喂?總裁?”

電話裏是負責人一聲聲的呼喚,唇上是她一下下的輕咬,理智與欲|望拉扯,最後,在負責人的又一聲叫喊中,鬱謹川掛斷了電話。

程可夏得逞,笑眯眯地看著鬱謹川。

鬱謹川在她唇上咬了一下:“程可夏,你矜持一點好不好?”

“矜持哪有你重要。”程可夏眉眼含笑,“而且你矜持的話,幹嘛給我穿這樣的衣服。”

她的肩帶已經滑落,鬱謹川垂著眼皮,他就知道她會挑這件:“隻準在我麵前穿。”

“哼,真霸道。”

鬱謹川嘴角上揚:“嗯,很霸道。”

程可夏止不住地笑,鬱謹川好幼稚啊!

桌子上放著紅酒,程可夏端起酒杯喝了一口:“擦擦。”

但這次,鬱謹川沒像之前那樣,而是用細細的吻,擦掉了她嘴角的酒,濃厚的酒香在彼此唇齒蔓延,慢慢放緩神經。

鬱謹川的手從她後背移開,剝落了另一側的肩帶,程可夏忽然覺得渾身一涼,下意識地鑽進了鬱謹川懷裏。

微涼指尖在肌膚留下一寸寸滾燙,程可夏靠在鬱謹川肩頭,天上,夜空繁星點點,地下,城市燈光朦朧……

但都沒有她眼裏的光絢麗。

“鬱謹川……前段時間你不在家,伯母去雲水灣了。”程可夏突然開口,呼吸不穩。

鬱謹川聲音沙啞:“然後呢?”-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伯母說,你和我在一起之前,一直在相親。”

“嗯,沒錯。”

“伯母還說……”程可夏無力地仰起頭,承受著他的作亂,“伯母說,你想在今年結婚,明年生孩子,再過兩年生……第二個孩子。”

“嗯,是這樣。”鬱謹川吻住她的耳垂。

“……”程可夏狠狠咬在他肩頭,“你還敢承認?”

“我向來誠實,不像你,小騙子。”

寵溺的語調,沉厚的聲音,赤|裸的欲念,程可夏感覺耳朵要醉了,她明明隻喝了一口酒。

“誰是小騙子……”程可夏穩著呼吸,“那現在呢?還要結婚生孩子嗎?我告訴你……這輩子我是不會生孩子的……”

“好,不生。”

奉行了十幾年的秩序法則,崩塌起來也不過一瞬。

程可夏突然睜開了眼,他幹脆、直接、沒有絲毫猶豫,仿佛剛才說了一句“今天天氣不錯”類似的話。

程可夏說不清心裏的滋味,她後知後覺地發現,鬱謹川變了許多,變得愛笑,變得沒那麼規矩,甚至變得無賴,對她毫無底線,對她百般縱容。

這樣的鬱謹川,真好。

程可夏的思緒沒有清醒太久,便再次被鬱謹川奪去,原始的秘境森林,原始的欲望快樂,程可夏覺得自己好像是一縷自由的風,一束晃動的影,一片輕顫的樹葉……

緩慢拉長的呼吸中,最後一層枷鎖似乎也要被打破,程可夏突然緊張極了,她微微起身,注視著他幽深的眼眸。

“鬱謹川……我恢複記憶了,你不是我男朋友。”

鬱謹川在她唇邊低笑:“嗯,不是男朋友,是未婚夫。”

雲朵遮住星月,山川嵌入河流,刹那間,世界寂靜,很近又很遠,兩人緊緊相擁,似是隻剩下彼此。

鬱謹川心中柔軟,他垂眸,深深吻著懷中的女孩兒。

山嶺之間,

潮濕的水霧躲進你的眼。

夜幕之下,

搖曳的光影在肌膚流連。

親愛的,此時我隻有一個念頭——

但惜,夏日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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