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所有被她忽略掉的、忘記掉的、刻意放棄掉的記憶,在此刻如同海嘯一般奔湧而來。^o^本^o^作^o^品^o^由^o^思^o^兔^o^在^o^線^o^閱^o^讀^o^網^o^友^o^整^o^理^o^上^o^傳^o^
江驚歲閉了閉眼,突然站了起來,到廚房裏打開冰箱,拿了一罐啤酒,喝完之後,她輕輕呼了一口氣,而後轉頭出門。
沒敲門,江驚歲直接按了密碼進去。
連祈剛從臥室出來,手裏還抓著條毛巾,見她突然過來,有點詫異地抬了抬眼。
沒等他說話,江驚歲就直直地走過去,仰起頭來看他,沒頭沒尾地說了句:“我喝醉了。”
“嗯?”連祈疑惑一瞬,沒聽懂她這是什麼意思,正要開口問,衣領忽然被她扯住。
連祈沒有防備,直接被她拽得彎下腰來,聽見她在他耳邊低聲說:“所以我想做一點過分的事。”
話音落下,她仰頭親了上來。
連祈一愣,這樣離得近了,他聞到了她身上淡淡的酒精味道,混著兩分沐浴露的清甜,一點點地侵入他的呼吸裏。
江驚歲拽著他的衣領,踮腳一口咬在他唇上,清晰地聽見他輕吸了一口氣,卻沒推開她。
呼吸好像也跟著混亂起來。
距離再度拉近,他剛洗完澡,身上滿是濕漉漉的水汽,發梢上的水滴下來,弄濕了她的領口。
但誰也沒在意。
隻有空氣在持續升溫。
誰不是在借著酒意,清醒地沉淪。
等她鬆開手的時候,連祈輕舔了舔唇,感覺有哪裏好像磕出血來了。
江驚歲後知後覺地摸了摸發燙的耳朵,感覺自己酒喝得太少了,那點酒勁兒催生出來的的勇氣好像也隻到這裏了。
她下意識地抬頭看了眼連祈。
他臉上沒什麼表情,隻眼神定定看著她,眸色很深,漩渦似的望不到底。
江驚歲打起了退堂鼓,親完了就想走。
被連祈拽住,順勢摁到玄關櫃上,扣著她的手腕欺身過來,玄關本就昏暗的光頃刻間被他擋去大半。
“江驚歲,這是什麼意思。”他的聲音有點啞,低低地落進她的耳朵。
江驚歲感覺手腕的皮膚都在發燙,他的指腹緊緊地貼合著她的腕骨,存在感太過於強烈了,一滴微涼的水珠順著他漆黑的落下,滴在她頸間的皮膚上。
江驚歲輕抖了一下。
他卻是恍若未覺,另一隻手抬了起來,瘦白骨感的指尖壓在她的唇角上,氣息再度侵近過來。
江驚歲的注意力都在他那根手指上,偏頭避了避,但沒避開,頓時有一種想要咬上去的衝動。
她腦子裏是這樣想的,身體也是這樣做的。
一口咬在他手指上。
她沒怎麼收力,在他骨節上留下一個淺淡的牙印。
連祈的手終於收了回來,他輕瞥一眼指骨上的牙印,並不在意這個,隻懶洋洋地捏著她下巴,讓她抬起頭來看著自己,拖著點輕軟的尾音說:“跟你交個底。”
“什麼?”
“我這個人吧,思想比較保守傳統,接吻這種事,我覺得隻有戀人能做。”
江驚歲這下忍不住了:“你上次親我的時候,怎麼不傳統了——”
話剛說完,江驚歲忽地閉上了嘴。
啊……
好像說漏嘴了?
江驚歲拽開他的手,正琢磨著該怎麼圓過去這話,連祈笑了一下,很坦然地說:“那是沒忍住。”
聽到這話,江驚歲頓時反應過來了:“你記得這事?”
“嗯。”他大大方方地點頭認下。
“你裝醉。”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