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案部編出來的劇情敢不敢再離譜一點?
“不是說這部劇講得是書生和狐妖的故事嗎?”汪子肖適時地提出疑問來,“這個身世淒慘的小花和狐妖有什麼關係嗎?她是狐妖轉世啊?”
“不是。”邱明宇看向連祈的眼神更同情了,“她被狐妖吸幹了精氣。”
連祈:“???”
連祈:“…………”
草,剛才那句話說早了。
連祈是真服氣了。
放飛想象力可以,但你不能太放肆吧?
能不能寫點陽間的劇情?
大概是看連祈的氣壓肉眼可見地低了下來,楊天捏著自己的折紙過來,問他:“哎,祈哥,你要是不喜歡你那角色的話,要不要跟我換啊?”
連祈抬了抬眼:“你抽的是什麼?”
楊天攤手展開紙條:“白布蓋著的那具屍體,也就是你賣身葬父的那個父。”
連祈:“……”
那算了。
被狐狸精吸幹精氣好像也不是不能接受了。
江驚歲公司也有年會活動,正好跟連祈那邊趕在同一天了,都是四號晚上,之後就開始放年假了。
鯨遊這邊沒為難自己人,秦免大手一揮,請了國內大熱的男團女團過來,又蹦又跳了大半天。
公司氣氛比開演唱會的還熱鬧。
江驚歲給汪子肖發了個視頻過去,汪子肖是個追星族,追的女神正好被秦免請過來了,江驚歲給他錄了一段跳舞視頻。
汪子肖一連發了三排感歎號過來,然後又說:【我投桃報李,也給你看一段。】
汪子肖發了個視頻通話過來。
江驚歲拿出耳機來,然後點了接通。
大會議廳裏,各位臨時演員正在緊張地整理道具,還沒上台。
江驚歲一早就知道天逾年會要搞什麼話劇表演,但連祈沒有細說,也沒說他要演什麼,隻一言難盡地跟她說了句“你還是別看了”。
這話勾得江驚歲的好奇心更重了。
汪子肖這個視頻通話打來的正是時候。
攝像頭在台下轉過一圈,然後準確地對準了連祈,汪子肖賤兮兮地喊他一聲:“兄弟,抬頭,我們歲歲要看你。”
“……”連祈沒什麼表情地瞥他一眼。
江驚歲愣了愣,眼睛盯著他頭上的玩意兒看,半天才有點蒙地問了句:“他演的什麼呀?”
“賣身葬父的……”在連祈的眼風之下,汪子肖生硬地改了口,“——小可憐。”
對,小可憐。
不是十六歲,少女。
“我說呢。”江驚歲恍然大悟地點了點頭,“我看他頭上的那個東西,就很像披麻戴孝的那塊白布。”
旁邊還有楊天在說話:“哎,這塊白布從哪弄來的啊?”
“跟餐廳要的,廚房裏不是要蒸包子嗎?就他們用的那塊布。”
“那能用嗎?上麵那麼多油。”
“新的,人家給拿的沒用過的白布。”
“哎不是,哥,你能笑笑嗎?你這不太像賣身葬父的,倒是像被逼良為娼的。”
“你看哪個賣身葬父的,能笑得出來?”
“噢,也是。”
“我終於意識到我被‘人靠衣裝馬靠鞍’這句話騙得多慘了,衣服完全不重要,主要還是看臉。”
“確實,長得好看的人隨便披個白布,都那麼帥。”
“甚至這玩意兒上還有線頭。”
可能是會議廳裏的人太多,網不太好,汪子肖那邊開始卡了,江驚歲等了會兒,他還是在卡,就先把視頻通話摁掉了。
鯨遊這邊正好演出結束,男團女團謝幕退場,萬眾矚目的抽獎活動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