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持月吃得百無聊賴,上官嶠卻覺得有趣, 自己像在喂一隻貓兒一樣。
“在想什麼呢?”她柔倦的眼睛打量著燭光中有些走神的人。
上官嶠說道:“悅春宮裏那隻狸奴。”
說起來她就有點失落:“那隻貓兒不知跑哪兒去了, 我原是想帶回公主府去。”
二人正閑聊著,乙樞突然出現, 麵色格外嚴肅:“公主,外邊似乎不大太平。”
上官嶠起身走到門邊,開了一點門縫看出去,就看見外頭燭火搖晃, 一群人正挨家挨戶地砸門。
看衣裳不像衙門裏的人,更像是流民裏頭身形告狀的。
隻看了一眼上官嶠就把門悄悄關上, 上了門閂。
“是什麼人?”
上官嶠牽著她的手一邊上二樓一邊說:“怕是流民,先前就聽說西北邊不太平,怕是往這兒來了。”
流民?李持月想知道為何會出現流民。
進了廂房,上官嶠將油燈吹熄,秋祝和解意也湊了過來,解意問道:“公主,怎麼了?”
他們也聽到了外麵的動靜。
“還不知道,先按兵不動。”李持月擔心裏麵有詐。
說罷和上官嶠湊到窗邊,火把一戶一戶地晃進了百姓家中,有陶罐被踢碎的聲音,還有幾聲求饒,李持月又靜心聽了聽,沒有打鬥聲。
那些人好像是拿了財物,又把一個不情願的年輕男子拖了出來。
“我不跟你們走!”誰也不願突然離開家。
舉著火把的壯漢粗聲粗氣:“你跟我們走了,來日榮華富貴,不跟,現在全家都要死!”
這還有什麼好說,被抓出來的人隻能不情不願地跟著。
事情到這一步,已經有些奇怪了。
那些火把正在往這家客棧來。
越靠得近了,就能清楚地看見領頭的人是一個身高八尺,握著大刀的人,旁邊的像軍師,一直湊近在說著什麼。
上官嶠說道:“這群人似乎不是流民。”
接著“砰砰——”敲門聲響在了樓下。
李持月吩咐乙樞:“樓下那些貨物都不必要了,若是他們上來,就打下去。”
砸門聲還在響,但是客棧的掌櫃不敢開門,小二也躲了起來,不過大門比尋常人家的笨重,還多一道門閂,想踢門是踢不開的。
砸門的人就讓手下將火把扔過了圍牆,讓一個翻牆開了門。
一群人嘩啦啦地湧了進來,照亮了客棧院中停放的馬匹馬車還有貨物。
八字眉耷拉眼的軍師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