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麵鴇母已經領著他們到了一間雅間,“客人們請進,奴家這就去讓跳舞最好的胡姬過來,還有什麼,盡可吩咐就是。”
幾人盤坐在蓮花形的坐墩上,李持月讓知情去探明摩訶等人在哪間屋子。
然而不需他們再查,響徹整個隔雲樓的動靜就已經指明的方向。
幾名胡姬和侍酒的娘子從雅間裏尖叫著跑了出來,桌椅傾倒,伴隨著隱隱刀劍之聲。
他們坐墩還沒坐熱,就起身跑了過去,知情想攔住公主都不行。
李持月見那雅間之中果然是摩訶一行,他們手持彎刀,和幾個黑衣人在周旋,雅間中還有幾位娘子,沒來得及跑出去,縮在角落裏。
“花魁是哪個?”李持月掃了一圈,既認不出人,也不知兩方為何打架,地上已經死了一名胡人。
這個局是季青珣設的嗎,他為何要針對摩訶?
正疑惑著,樓下也生了動靜。
原來是季少卿領著一隊人姍姍來遲,那幾個黑衣人見狀,立刻破窗逃出。
上樓的季青珣隻看到摩訶等人拿著刀劍,幾個女子瑟縮在一處。
他不給摩訶說話的機會,道:“本官正巧在附近查案,聽聞此處有人持,還牽涉了四方館,特來查問,一幹人等,統統帶回大理寺審問。”
說的當然是原來摩訶所在的雅間中的幾人,還有當時在房中的女子。
李持月的疑問早已堆滿了心頭,帶著人湊了上來,“我等目睹了經過,願去大理寺當個人證。”
季青珣早知道她會湊這趟熱鬧,說道:“公主和中郎將剛被賜婚,就一起出現在這令賢坊,還被帶回了大理寺,傳出去可是要起風言風語的。”
他越是遮掩,李持月越想知道個究竟。
“本宮同中郎將一道遊玩,順道幫大理寺一個小忙,少卿查案要緊,不必為本宮考慮。”
“那就煩請公主、各位,起駕大理寺了。”
季青珣說完又掃了李持月一眼,轉身下樓去。
等他們登上了來時的馬車,季青珣卻不騎馬,而是立在馬車外說道:“臣有事求見公主。”
李持月知道,這個人隻怕是找碴來的。
馬車中的幾人互相對視了幾眼,李持月說道:“你們還是出去騎馬吧。”
幾人自然是照辦。
人走空了,車帷微動,那張骨相清絕的臉在簾後出現,季青珣坐了進來。
李持月眼觀鼻,鼻觀心,等他先說話。
季青珣看了她一會兒,李持月正準備斥他失禮的時候,他開了口:
“臣當真不知自己有什麼本事,讓公主舊夢難忘,非要貼上來。”
李持月愣了一下,隨即被這惡人先告狀氣得發笑。
“那日禦湖是你貼上來的,今日是你翻牆到本宮麵前,你說的舊夢難忘是何道理?”
“那公主原在酒肆之中,卻突然出現在隔雲樓,臣有心放過,又非要跟去大理寺,又是什麼道理?”
李持月抱臂:“本宮疑心你要做冤獄,過來盯著,不行嗎?”
“看來是臣誤會了,臣給公主賠禮。”季青珣拱手。
“問完了就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