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季青珣見她真的不想, 隻是跟她借了手, 也“大方”地幫了她一點“小忙”,李持月隻是抱著他的手臂, 跟夾被子一樣,埋首不說話。
白日裏兩個人心照不宣地保持了緘默。
李持月的蠢動勉強被安撫了下來,卻覺得處處泛著詭異。
她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色了?◆思◆兔◆在◆線◆閱◆讀◆
“還有兩日就可進京。”季青珣趕著馬車回頭說道,也將她的迷茫看在眼裏,
“啊?嗯……”
李持月回過神,抬手點著那盆莫娘子送的花, 疑心自己是不是又病了。
季青珣帶著李持月在一處山莊落腳。
這兒其實是李持月的私產,她記不住,還是季青珣說了才知道。
李持月讓山莊伺候的人回府告訴知情,自己在這兒,季青珣在一旁聽著,也不在意。
她暗自鬆了一口氣,這兩日過得實在難堪,總算是要分道揚鑣了。
晚上用過了飯,李持月如往常一樣給花兒澆水。
這盆花一路跟著回了明都,仍舊盛放,鮮妍明媚。
李持月越看越喜歡,可連日裏那種對季青珣說不上來的感覺,似乎變得更加衝動了,讓她有點慌張。
季青珣在一旁喝茶,看她。
阿蘿日日親近這盆花,怎麼還沒有發覺異樣呢?
算了,這花是她自己要來的,發生什麼事,他可全都不知道。
澆完水回頭,李持月撞上他的視線,又趕忙挪到一邊去,說起正事:“摩訶帶我‘逃’出大靖的消息,李牧瀾已經知道了?”
“知道了。”
“那他就隻能將書信遞上去了。”
“順道還會讓人編排你跟摩訶實為合謀。”
就算沒有道理,但在李牧瀾的眼中,她已經徹底回不了大靖,他登位最大的威脅已除,皇帝信不信不重要。
李持月心中卻還掛心一件事,她讓聞泠給阿兄看病,如今還不知如何了。
“我記得後山有一處溫泉。”季青珣說道。
她回過神來,天色已晚,沐浴之後就該睡覺了。
今晚說什麼也不能再和季青珣同房,現在終於到了她的地方,她說了算,季青珣隻有聽話的份。
後院的浴房是一間孤立的屋子,屋中隻砌了一個池子,引了溫泉水流入,下人已經將燈點起,燈影倒映在散著熱氣的泉水中。
李持月不用人伺候,屋子隻有自己一個人。
等沐浴過後,她伸手去夠了空,才發覺自己的新衣裳沒有送來,這山莊的下人伺候出了紕漏。
正想喊人,門就被推開了。
季青珣拿著她的衣裳出現,看起來是給她送衣服來了,奇怪的是,他手裏還抱著那盆莫娘子送的花。
“衣服放下就可以走了。”她遊到岸邊,借邊緣擋住,臉被熱氣蒸得紅撲撲的。
季青珣垂目看著,一膝跪在地上,有些嚴肅地說:“我總覺得這幾日你有些奇怪。”
“我,哪裏奇怪?”她有點心虛。
而且就算奇怪,也沒必要現在說。
“我在想,似乎你的異樣是從這盆花出現開始的,所以我就讓人去查了這到底是什麼花。”
李持月看向他懷中的花,神色訝異,想起來似乎連日來的異常,確實從離開上邑開始,也是這盆花送到她身邊的時候。
“雖然費了點時間,但我從一本南疆古籍裏找到了這種花,果然,能讓人生熱、意起、情亂……”
季青珣說一個詞,李持月的心跳就快上一分。
她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