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慢在她感官中纖毫畢現,甚至,覺察到那些經絡的紋路……
李持月耳朵發燙,想蜷縮起來,又被釘住了,除了抱著他,別無它法,藥力將痛意變成了可以接受的。
季青珣眼睛已不甚清明,將她抱住,攏緊,讓她逃不得。
“你還是快……啊——”
短促一聲,李持月埋首咬他。
“別怕,我輕些。”他保證,接著一下下,水被推蕩開去,一重重湧動不休。
“阿蘿,喊我……”他的聲音像過了沙一樣,顯然興頭來了,忘了“輕”“慢”兩個字。
“季青珣……”她話被蕩散。
李持月隻想淺嚐輒止,手推著他:“季青珣,別太過分了,就一下就好……”
他壓根不聽,背後看去,腰背驍悍,擺得極狠。
起先覺得害怕,後來李持月就慢慢地起興了,變作了單一、稠甜的調子。
引得在顧雙丘的季青珣抬首,一遍遍問:“我辦得好不好?乖阿蘿,是不是把你美著了……”
李持月抬手捂他的嘴,這個人一到這時候,就亂說話。
從前願意和他胡鬧,也是發覺這滋味不差,特別是臨近的一瞬……
李持月聽著受著,眯著眼睛期待快慰聚攢,即使不看,也知道那兒,隻怕被他打出絲兒來了。
他逼她看過一次,還在她耳邊說些不幹不淨的。
“可瞧見了,阿蘿把我吃得死死的。”
李持月印象極深,對那陷沒的畫麵又嫌棄又驚奇,看了一眼就趕緊抱住他的脖子,心跳更亂。
季青珣愛她的羞惱的模樣,“乖阿蘿,抱緊了,夫君待會兒出就了……都是你的。”
雖然李持月一直覺得兩個人辦事時很醜,但從前就是沒法拒絕。
季青珣可不覺得醜,他看著阿蘿,哪哪兒都覺得美。
但今日他沒有這麼多話。
季青珣惦記了兩年多,頭一回還顧不得跟她玩這些,急哄哄地先出就了一把。
池水漸促,他高大的身形晃動越急,李持月腦中卷起風暴,咬著自己的拳頭,眼尾通紅,氣息也亂,
“出來……”
他失笑,低身親住她,“這麼急?”
“不是,別在……”李持月不讓他丟裏邊。
“你說了不算。”
說罷將她的話打碎,狂風卷落葉一般,讓李持月話都說不出來。
“嗯——”他聲調帶著愉悅的輕揚,如願以償地讓出就在潤穀之中。
李持月也被他摶弄到了,腦中煙火綻開,迎接那份熟悉而絢麗的崩潰。
知道二人一塊兒塌下,季青珣和她一塊輕出著氣兒。
招架了這回,自覺已經夠了,李持月轉身要跑。
“正好換一下。”
季青珣滿意得很,船頭竟未見半點蟄伏,一俯身,又堅聳聳推進了還墜著滓露的軟沼中,梗得她呼吸一窒。
後來就不知道幾遭了,季青珣興致勃勃地,往複地,要填上自己兩年多的空曠,根本不肯放了她。
李持月起先還知道說話,後來腦子沒有半分清明。
就算最後,他已經退開了,李持月也已攏不住自己。
季青珣掃了一眼,如同雨水漫溢出荷塘,潤穀周遭哪兒哪兒都糊著他的。
看得人紅著了眼睛,不能再看,季青珣趕緊抱起人,扯過一張薄被給她蓋了。
被子下,李持月還能感覺到潺潺不住,不時“咕啾”一下。
她不忍再聽,側身捂耳。
這個人怎麼能這麼多……
季青珣給她收拾了一通,心曠神怡地擁著人,親了額頭一下:“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