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你,不是當了二十年皇帝嗎,後宮該是環肥燕瘦,子嗣興旺才是吧。”
她說完這些猜測,心裏極其不舒服。
“我那二十年從未有過女人,又哪來的子嗣,帝位也還給了李家,你就是想冤死我,我不管!”
季青珣抱住了她的腰,“陛下,今晚幸我!”
李持月差點把硯台潑下來,“走開,今晚不幸!”
“明晚幸?”
“朕在守孝!”
“那我守著你。”
李持月見他頑固,不想再論下去,“你先回去吧,朕……暫時不會選人。”她隻能先退一步。
可季青珣卻不願意走:“我留在你身邊,有什麼髒活,讓我去辦就好,大理寺太孤單了,我不回去。”
李持月聽了,有些意動。
她也知道,季青珣是一把鋒利的好刀,他要是真心幫自己,她辦起事來會輕鬆很多,不過也得時時提醒自己,她才是握刀的人,不然極易本末倒置。
正不知道說什麼的時候,秋祝在外請見。
“陛下,莫娘子進京,給陛下送了登基的賀禮,五鳩也來了。”
一說的莫娘子,李持月就想到她送的那盆花,她知道莫娘子應當不是故意的,不過一想起來,難免讓人臉臊,這事。
季青珣想的也是一件事:“這次的賀禮,不會還有花吧?”
有個大頭鬼!
“手放開!”李持月拍他的環在腰上的手。
季青珣終於肯聽,起身的時候又借機親了她一下,挨了一記龍爪。
秋祝得了準允,帶人進來。
季青珣正坐在下首喝茶,八風不動,就是臉頰一側有點可疑的紅。
尋常的人來送賀禮的人李持月是不會見,但是莫娘子不同,這是自己看著一步步成長起來的人,和聞泠一樣,有一份親近和器重在。
上次相談甚歡,來不及多說,而且她還有點事要問。
莫娘子和五鳩被引了進來,李持月讓他們平身落座。
“你們在五邑城藥鋪送給朕的花,可清楚那花是什麼東西?”她開門見山。
宮人奉的茶還來不及喝,莫娘子和五鳩對視了一眼,眼中有些慌亂。
“是……草民知道,隻是忘了說。”莫娘子放下茶盞,起身跪下,將責任攔到自己身上,“草民是後來才想起來的,但是又聽聞陛下和季少卿關係……請陛下恕罪。”
五鳩跟著跪下,“是屬下跟姐姐說沒事,姐姐才沒有追回來的,陛下,要罰就罰屬下吧。”
李持月也不是興師問罪,隻是想弄明白。
“好了,朕隻是問問,那花……並沒什麼效用,不必擔心。”
沒什麼效用嗎?
季青珣意味深長地看過來,李持月瞪了他一眼。
二人這才誠惶誠恐地起身,李持月看向那些琳琅滿目大大小小的盒子,還有一份莫娘子擬的分紅。
她說道:“你們忙藥材生意,如今賺錢還不易,心意到了就好,不必送這麼多。”
“陛下登基是天大的喜事,草民雖人微力薄,但這兒每一份都是心意,祈祝陛下`身體康泰,江山永固。”
李持月隻她是個老實的,但還是要提醒一句:“朕對你唯一的期盼,是做個良商,賺錢不可恥,但生意再大,絕不可喪了良心。”
莫娘子深以為然:“草民一定將陛下的話銘記在心。”
季青珣則看向那些賀禮,見到一個特別小的盒子放在最頂上,問道:“這是什麼?”
他打開盒子,裏麵是兩隻米粒般大小的,通體是半透明的玉色蟲子。
李持月也看到了,倒是不嚇人。
五鳩說道:“這是姐姐在南疆尋到的奇物,是一個寨的寨子所贈,叫什麼……同生蠱,兩隻蠱蟲不分子母,給兩人一同服下,一人死了,另一個也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