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拿了尿杯去衛生間的時候還是遇見了熟悉的人。
真知理和同樣來確認自己是不是懷孕的櫻乃迎麵撞上。
“小真?”雖然大學畢業後大家因為家庭和工作的關係見麵次數變得很少,不再像是以前上學期間一樣可以日日碰麵,但從幼稚園開始的友誼讓櫻乃絕不會認錯真知理。
婦科診所來的都是女性,不是婦科方麵的疾病就是懷孕,她們手裏拿著的容器都一樣,那肯定都是後者了。
已經改姓的櫻乃看見真知理後很是高興:“沒想到會在這裏碰到你呢小真!”
櫻乃是非常傳統的日本女性,前兩年在嫁給遠山金太郎之後就做起了全職太太。
大環境讓周圍的男性都希望自己的妻子在家裏相夫教子等著自己回家,而像真知理這樣婚後還在外麵拋頭露麵的女性非常少。
真知理在跟龍馬結婚後櫻乃有問過她為什麼不跟著龍馬到處跑,一是不會跟對方分開,二是龍馬掙的錢也足夠兩個人開銷以及養孩子了,然而比起以越前龍馬的夢想為夢想而活,真知理更想把握住自己的夢。
她念了這麼多年書跳了這麼多年的舞,這些並不是為了要嫁人才去做的。
龍馬有熱愛的網球,她也有熱愛的舞蹈。
索性美國的家庭教育一直都是男女平等,身為老爸的越前南次郎十分支持倫子在婚後繼續事業,家裏有榜樣,龍馬自然也很支持她做自己想要做的事。
但是在得知她懷孕後會不會一樣支持她的決定……
真知理臉色泛白:“是啊……好巧啊櫻乃。”
比起櫻乃許久不見她的熱情,真知理的反應有些慌張。
將容器交到了化驗的地方,兩個人坐在座位上等待報告的半個小時裏遠山櫻乃跟越前真知理說了很多話。
也許櫻乃是覺得她在對越前龍馬沒有陪她一起來確認是否懷有身孕這件事生氣,也許是櫻乃覺得她可能在緊張,真知理的平淡和繃緊的手指並沒有讓櫻乃太過在意。
“不過職業網球選手真的很忙呢,金太郎也是,所以我今天也是一個人來的……”櫻乃絮絮叨叨地安慰她,又說要是她們兩個人結果一樣就好了,沒懷的話以後可以多聯係聯係,一起出來逛逛街,要是都懷了的話可以一起約來做產檢。
櫻乃沒有問她為什麼跑到離住所這麼遠的婦科診所來,真知理還在腦袋裏麵編借口,編完又開始想怎麼把櫻乃支開自己去拿報告,又怕櫻乃一會兒會跟自己一起進診室讓醫生給她們倆一起看診。
她怎麼拒絕呢?她跟櫻乃的關係這麼‘要好’。
果不其然,所有一切不好的事都一起發生了。
她肚子裏已經有了一個小生命。
真知理對醫生說自己吃了藥,會不會影響孩子的發育,醫生說致畸概率要麼就是零,要麼就是一百,她肚子裏的孩子已經七周了,有了胎心胎芽,說明沒有被藥物影響,但還是要按時過來做產檢。
櫻乃比知道她自己懷孕還要雀躍:“太好了!小真你懷孕了!龍馬君一定會很高興的!”
真知理卻高興不起來,敷衍地‘嗯’了一聲。
“要趕快告訴龍馬君這個好消息呀小真!打電話給他!”
“我、我手機快沒電了……”
“那用我的手機吧!”
見櫻乃已經從手提包裏掏出手機在翻找電話號碼了,真知理一把奪過櫻乃的手機製止了她。
櫻乃茫茫然地問怎麼了嗎?
真知理咬著下嘴唇:“我想……我想等龍馬回家再跟他分享這個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