龜速爬到明黎居住的小區門口,明黎掏出手機付了款,這才想起自己忘了什麼事。
“記得啊周日下午到時候我給你電話。”
“歪歪歪,咋又沒聲了?”
“明黎?明醫生?Halo?您還在嗎?”
“算了......你有空給我回個消息,不行我到時候來醫院找你。”
溫淑的信息隔了幾個小時發一條來,她當時進了手術室給忘了,原來一直沒回複對方。明黎從包裏拿出鑰匙,邊走邊給對方打了個電話。
“我的明大醫生,可算是能接到你電話了。”電話一接通,溫淑帶著一點無奈和斥責的語氣就充斥在明黎耳旁。
她將手機微微拿開一點,進了電梯,笑了下回:“明天你來就是了,我和陳放換了個班,下午五點後都有空。”
“那感情好,不過你要是像上上上次那樣放我鴿子,咱倆這朋友真沒得做了。”溫淑笑罵了一下。
“這麼久遠的事情記這麼久?”明黎從電梯裏走出來,拿著鑰匙開了自己的單元房門,“溫絨絨,你這記性都用在記仇上了吧?”
溫淑說的這件事,其實還要追溯到她研二剛實習的時候,當時為了慶祝她進入協和醫院,幾人在北京的朋友湊了個局,有孟盛之,溫淑,還有周文律。
結果孟盛之臨時被導師抓走,她臨時去跟了個手術,場子變成了溫淑和周文律大眼瞪小眼。
尷尬。
“別叫我小名。”溫淑抖了抖身上的雞皮疙瘩,不顧經紀人的阻攔往嘴裏塞了塊薯片,“掛了掛了,大清早你這才下班,我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明黎應了聲,對方毫不留情地掛了電話,無奈地笑了一下,想轉身去浴室洗個澡,一看又發現熱水器沒插電,現在插電也要等好一會才有熱水,但身上又有些難受,遲疑一小會明黎還是選擇先去睡個覺。
實在是太困了。
再次睜開眼,明黎是被餓醒的。
拉上了窗簾的房間昏暗如夜晚,她醒來有股不知何年何月的恍惚感。
她住的小區是醫院合作的一個中高檔小區,安全防護做得很好,沒有刷卡外賣員都不能進,但她作為醫生又實在沒時間去做飯,因此冰箱裏除了一箱雞蛋,就隻剩下麵條了。
以前明黎是不吃麵條的,粉麵都基本不碰,但習慣終究還是能改的。
就像她現在的指甲一樣。
剛開始經常被護士抓著去剪指甲,但凡看到她咬指甲就被訓一頓,還要抓著她去洗手,就強迫著自己改掉這個習慣,外科醫生不能留指甲,每周定時修剪後,現在她的指頭圓圓的。
外賣不能進小區,明黎就不想點外賣了,還要下樓走到大門口去拿,太麻煩了。
她把窗簾拉開,走到廚房開了燃氣,倒了冷水,下了小半碗麵,又煎了個雞蛋,簡單做了個午餐。
這會才算放鬆下來,打開手機看了一眼,陳放幾個未接電話,又給她發了短信道歉,告訴自己已經回了醫院。
明黎咬了口蛋白,掃了一眼普外的群,裏麵沒什麼通知,這會估計很閑,幾個醫生在吐槽幾號床的病人不聽醫囑先出院了,幾號床的病人拖著還沒繳費,大多是些常見的瑣事。
解決完午餐,明黎就沒什麼事了,正準備回房間看會書,放在桌上的手機震動了幾下,她拿起手機一看,來電顯示人是母親。
她右劃接聽,“喂,媽?”
電話那頭明秀雅正給黎潔夾了一筷子菜,開了免提放在桌上問:“黎黎啊,你今天休息嗎?”
明黎淡淡嗯了聲,“有什麼事嗎?”
明秀雅:“是這樣的,子怡下個月初五結婚,你姑姑打你電話沒接通,問我你有沒有空回去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