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如木頭人般由小栓寬衣束發,他還在想皇帝招他進宮的目的,他故意讓小栓將那件精致的衣裳拿走,特意換上了一件樸素的衣裳。

“阿娘,不必擔心”,他對著王柳宜揮了揮手,才轉身跨上了馬車。

王柳宜對著他溫柔的一笑,她捏著素娟微微張嘴對他喚道,“橋兒你早點回來。”

此去皇宮,他早已聽聞皇帝有意將萇樂公主許配給他,且不說一入宮門深似海,公主的樣子他都沒見過,就這麼稀裏糊塗把自己交出去,他萬般不願!

籲…

小栓輕輕敲著馬車的門窗提醒:“小公子,咱們到了。”,小栓剛準備伸手去扶自家公子,可還沒伸出手,他就率先一步從馬車上跳了下來。

“小公子,小栓在宮門外等你,你跟著那李公公,他會指引您的。”

梁與橋朝小栓點了點頭,他邁著略顯沉重的步伐跟在李公公的身後,他也不知這趟究竟是禍水還是福水呢。

金碧輝煌的金鑾殿上,皇上正襟危坐,他嚴肅的俯視底下的人,最後才將眼光看向規規矩矩跪著的梁與橋,他隨意一瞥在看見他身上穿的衣服,皇帝略有不悅緩了許久才低沉道:“平身吧”

梁與橋行完禮,他意料之中的看到了皇帝不悅的神色,但同時也被皇帝的不耐的目光盯的左右都有些不自在,他隻能在心裏祈禱趕緊度過這令人煎熬的時刻。

皇帝隨後收回了看向梁與橋的目光,才淡淡的問道:“與橋身子可好利索了?”,

“臣並無大礙,多謝皇上關心”

梁與橋不能直接直視皇帝,隻能用餘光偷偷的瞥了一眼,穿著杏黃色龍袍一臉嚴肅的皇帝,他也借此偷偷觀察了周圍,左邊是內侍大太監,右邊是...,是...,他不免多看了幾眼,絲毫沒發現他已經失態。

隻見映入眼簾的是淡定從容的公主,她身著一襲淡黃色的尊貴的衣衫,隱約可看見蟒紋的形態,腰間係著一條白色流蘇,半頭的秀發傾瀉在身後,隻留下幾縷青絲在耳前。銀色的耳墜若隱若現。

他在內心腹議,“想不到公主還怪好看的”

淡黃色衣衫的女子似乎注意到了梁與橋的目光,她抬頭與他對視了一樣,便將目光挪向了別處。

“與橋今年16,可該婚配了,朕的公主萇樂,雖長你兩歲但是卻是朕捧在手心的明珠,且朕看你們二人倒是般配,朕將公主許配給你,你可願意?”

說罷,皇帝還有意無意的看向梁與橋和萇樂,似乎是想看看二人會是什麼反應。

“不妥!”

梁與橋有些著急,他竟直接與皇帝對視,“臣自小就是一個病秧子,恐怕會耽誤公主,臣自知配不上公主。”

梁與橋也不是見美色就眼開的人,娶公主可不單單是娶公主,憑借著身體裏已經融合的記憶,他爹、大哥、二哥均在邊關手握重兵奮力殺敵,如今京城的梁府就他一個獨苗在,即是忌憚也是在拉攏他。

“朕自然知你自小體弱多病,這又何妨,朕自會廣尋天下名醫為你調理身子,莫不是與橋嫌萇樂比你年長,所以才不願?”

皇帝的言外之意就是這件事我隻是通知你,你就是萇樂公主禦定的準駙馬,你若是拒絕就是公然嫌棄公主,朕就要治你大不敬的罪。

“臣不敢,臣叩謝聖恩”

即使他心裏萬般不願,可是在這至高的權利麵前,他並沒有選擇隻得低下頭,心甘情願接受皇帝的旨意。

梁與橋喪氣的看向萇樂公主,也不知道公主是否像他一樣身不由己,皇帝寵愛又如何呢,依舊是被皇帝輕易的指婚給需要拉攏的臣子,終究最是無情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