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與橋將手中的剪刀扔了出去,“那也不行!”,他過去拉著她的手,“你有什麼事就同我說,青燈佛衣不是鬧著玩的,我們先走好不好?”

王梓染掙脫掉他的手,她突然拿出匕首抵在脖子上,“梁三,我已經想好了,你不用阻止我的,如果你非要這樣我隻能..,王梓染認真的注視著他,如果你真的想為我好,你走吧,你放手成全我吧。”

梁與橋驚恐看著她手中的匕首用力的抵在脖子,他害怕那鋒利的匕首一下就割開了她嬌嫩的脖頸,他後退了一步,“你別!”,他帶著幾乎乞求的口吻,“梓染,非要這樣不可嗎?”

“我意已決!”

聽到王梓染堅定又不容拒絕的回答,他突然感覺有些無力。

“既然如此,那我尊重你的選擇”,說完這句話他看到了王梓染放鬆了警惕,他也趁機奪走了她手中的匕首,今天他是不管使出什麼樣的手段都要先把她帶走了再說!

嘶~此時的王梓染正憤怒的咬著他的胳膊,他忍著痛,強硬的把人抱著準備立刻就走,等他剛到門口,就被一個陰柔的和尚攔住了去路。

“阿彌陀佛,施主不應該強人所難,女施主既然心意已決說明對塵世已經放下了執念,施主應該成全才是,若施主不願看女施主受剃發之苦,帶發修行又未嚐不可呢?”

梁與橋此刻真的想爆粗話,這個和尚搗什麼亂,還帶發修行?去他大爺的!說這句話就讓人覺得虛偽!他並不想理睬那個和尚,他帶著王梓染打算繞過和尚就走。

那個和尚見軟的不行,竟然動了真格想要攔他,想不到這個和尚看起來陰陰柔柔的使起功夫了也好像有幾把刷子。

但他又擔心放開王梓染,她又跑了再去剃發什麼的,他隻能一邊留意王梓染一邊和那和尚打了起來,他想那個和尚就是“六根不淨”的人!不是什麼正經好和尚,要是她真在這裏出家那還得了?

而他們打鬥間也不知不覺來到了一座荒涼的寺廟偏殿,王梓染又咬了他一口,就這麼掙脫他又推開了他,他想去拉她的手,“梓染!”,卻猝不及防被那個偷襲的和尚一掌打在他的胸膛上,他的嘴角滲出了血,不自覺的往後退了幾步,卻也不小心因此掉在了身後的枯井裏麵。

“梁三!”,王梓染惱羞成怒的望著眼前的和尚,她生硬的對著原本敬重的法空說:“法空大師您僭越了!”,她回過頭就去找梁三,枯井中深不見底一眼望去又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什麼,但她還是毫不猶豫的選擇陪他一同掉下去。

“梓染施主!”,法空剛準備攔,就聽到了那個讓人寒顫的聲音,“誰在這裏打攪我,還不快滾出去。”,他也隻能就此作罷,不敢再往裏麵去。

眼前陷入了漆黑的一片,王梓染剛跳下去,她還未反應過來就被人接在了懷裏!

“我就知道你會跟著下來!”,梁與橋忍著身上的刮痛他還是不死心的問,“咱不出家了行不行?”

王梓染從他懷裏掙脫出來,四周漆黑一片,除了身上的觸♪感完全看不到什麼東西,她下意識後退一步卻差點被什麼東西絆倒,還是梁三眼疾手快的拉住了她。

王梓染還是軟了心,她無奈的同他說:“梁三,你知道我為何選擇五緣寺出家麼?因為“五”同“無”是諧音,我們也同這無緣一樣,在那日受傷清醒之後,你對我的避而不見,我就已經知道,我在你昏迷之時坦誠說的話,你都已經聽到了。”

“既然如此,你不知如何麵對我,而我又如何能麵對你呢?,你..你終究無法回應,不如就此放過我。”

擺在他們之間的是許久的沉默不語,沉默的在這漆黑又安靜的枯井,隻能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