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來找王梓染,他想不到前輩還有這麼一段往事,不過他這個情況和前輩完全不一樣啊!

王梓染略微驚訝的接過手中的喜服,想不到那前輩連喜服都準備的如此充分,王梓染沉默了一會兒她有些沉重的開口,“梁三,其實你不必勉強自己”

梁與橋卻哭笑不得,這不是勉不勉強的問題,這是要活不活命的問題,他們根本沒得選擇!

他也隻能無奈的安慰她說:“梓染去換上吧,我們沒有選擇的。”

此刻他們已經換好了喜服站在了對方的麵前,算上揚州那次這已經是第二次了,拋開其他的不說,紅色鮮豔的婚服穿在她的身上,那一襲宛如日落黃昏時血色的流霞的嫁衣,外麵搭著輕薄的緋色輕紗,纖細的腰身上束著流雲紗蘇繡鳳凰腰帶,恰到好處的勾勒出她玲瓏巧致的身材,即使她不施粉黛也足夠讓人沉淪了。

梁與橋不免多看了幾眼,這套喜服比揚州那套更加好看,隻是此時此景早已與當日不可同日而語。

王梓染假裝不在意的與眼前的翩翩郎君對視,可是臉上的紅霞在鮮豔的嫁衣襯托下更增添了幾分色彩,在前輩的見證下他們共同彎下腰了,以這一方天地為父為母..一拜天地..二拜..三拜...

老人心滿意足的看著眼前的一切,當初要是也有人這麼推她一把該多好啊!

她已經在這口枯井呆到了絕望,簡直讓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這是她的愛人對她的懲罰。

不過她看著眼前般配的二人,似乎是看到了她和她身穿喜服,彼此的眼裏隻有對方,這一刻她們放下了一切隻願與對方站在一起。

她已經沒什麼遺憾了,她對她的懲罰夠了吧?

老人又一揮衣袖,讓那恰似一對別扭的夫妻自然的抱在了一起,而王梓染也順勢情不自禁吻了他,這一刻她似乎也覺得沒什麼遺憾了。

老人滿足的來到梁與橋跟前,“我終於可以去放心的找她了,走之前我會把我這身至高的武學和我身後的所代表的權力都贈予你,緣分就是如此,這可是別人三世都修不來的機緣。”

她伸出了手並放在梁與橋肩膀上將身體的力量源源不斷的傳授給他,她終於可以擺脫身上束縛的枷鎖了,“但願你不要辜負我的苦心”

“花開堪折直須折,莫待無花空折枝”,花開宜折的時候就要抓緊去折,不要等到花謝時隻折了個空枝。這另一層意⑦

梁與橋頂著壓抑已久的幽怨,這一次他也沒攔她,他隻是覺得,一切都好像完了,他把事情搞的糟糕透頂。

他失魂落魄的看著萇樂決然離開的背影,他滿臉的絕望,他不知道又該如何挽留岌岌可危的感情,可是“破鏡還能重圓麼?”

梁與橋回頭來到了王梓染身邊,他安頓好了前輩,這前輩的心願是倒是已經滿足了,可是卻把他害慘了,等做好了這一切,他落寞的坐在枯井中發了好一會兒呆,他才將王梓染攔腰抱起,帶著她離開這令人痛心入骨的枯井。

當王梓染醒過來時,她發現自己已經處在一個幹淨簡潔的房間,而傍邊是守在她旁邊一臉頹廢的梁與橋,他滿臉的落魄和失意,她心疼的伸手去觸碰他的手,她不想看見他為難又傷心的模樣,她還是不忍的說:“梁三,你去找她吧。”

第80章

“沒用的”,梁與橋難受的低下頭,以他對萇樂的了解,現在去找她,她隻會覺得他還想騙她,她現在就是認定了他三心二意,吃著碗裏的看著鍋裏的,她不會原諒他的。

“梓染”,公主說的沒錯,他羞愧難當,“是我油嘴滑舌、三心二意,是我讓她失望了”

王梓染撐起虛弱的身體,她望著眼前滿臉傷心的少年,隱隱約約還能看到他臉上的指印,他將所有的過錯都攔在自己的身上,卻不說一句她的不是。

“梁三,公主那邊我會去幫你說,以後我再不會在你們之間形成困擾,也讓你如此難過。”

梁與橋搖了搖頭,“你先好好休息,公主那邊你若去說,她隻會更加厭惡我。”

他絲毫沒有頭緒,若是萇樂真的對他死心,再也不原諒他,他也不知道該怎麼辦,總之不管如何他也會守護在她的身邊,哪怕隻能默默的守護和陪伴也無妨。

公主府的書房此時還燈火通明,萇樂手執毛筆停留在半空中,在宣紙上遲遲沒有下筆,直到白色的宣紙都滴染上了好幾滴墨水。

她的腦子揮之不去的是她在枯井中的看到的畫麵,她絲毫靜不下心,也無法再清醒的思考別的事情,這時的她生氣又呷醋。

她太生氣了以至於她絲毫聽不進他的解釋,她煩躁的撐著腦袋,正如他所說,她對他少了太多的關注和關心,甚至有時候她忽略掉了他的感受和想法,而她卻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無條件的好。

她失神的回到了熟悉的房間隻是旁邊再沒有了熟悉的人,這晚萇樂做了一個夢,她夢到梁與橋難過又委屈的問她:

“在公主心裏先裝有國再有萬民,我又在公主心裏的那個角落呢?”

“我總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