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樹上飄落了許多花瓣撒落在了她的身上,一位明朗少年攜著一枝桃花,突然從桃花樹上跳了下來,落在了她的麵前。
“娘子,三郎在這”
他又安靜的坐在了樹下,此時的萇樂著一襲紅衣,她絲毫不知她是如何美的不可一世,又是如何不經意撩人心懷的。
“公主,開始吧”
他重新拿出了腰間的簫,而她也隨著他悠揚的簫聲在月下翩翩起舞,此刻他的眼眸全是那一抹紅色又靈動的身影,他突然故意讓高昂的簫聲戛然而止,吊著她,讓她感到不上不下。
萇樂回頭怒視了他一眼,她靈動的舞姿也被他突然而止的簫聲所影響,她脫下了妖豔的紅色外衣,露出了裏麵輕薄的紗衣,她對著他妖孽的一笑。
“等會兒,駙馬要是吹錯一個音符,今晚就不要回萇樂的房間了”
可是越是讓人認真反而越容易出錯,他認真的輕輕吹動著簫,生怕出現絲毫的差錯,早知道就不逗公主了,他目不轉睛盯著她,這是他第一次完整的欣賞她隻為他一個人跳舞,而她的驚鴻一舞也早已烙印在了他的眼眸,他的心口。
他想哪有什麼紅顏禍水,還不都是男子的貪心好色,甘願沉迷於女子的美色,反過來又怪女子太美了以至於魅惑他們無心正事。
“公主,真美!”
萇樂接過了他手中的桃花枝,望著他癡迷的樣子,她勾起了他的下巴。
“阿衍,你想要看的,我已經做到了,不過你雖然不用去國子監也不用參加科舉,但是我說要娶新科狀元郎的決定並沒有變,這也是作數的。”
梁與橋癡迷的神色突然轉變成了呆滯,“公主耍賴!這還不是要他去國子監,還不得去參加科舉!”
萇樂卻靠在他的懷裏,“萇樂沒有耍賴,是駙馬沒有聽清萇樂所說”
梁與橋一臉無奈,難怪她那麼容易就答應他的打賭,他將她攔腰抱起往房間的方向走。
“那我要是沒考上怎麼辦?”
“阿衍不是總覺得無聊麼?若是沒考上,那萇樂就娶一個狀元回來陪陪阿衍”
梁與橋吃醋又舍不得真的生她的氣,他知道她是故意的,她要娶的不過是那個叫梁與橋的狀元郎,她隻是想讓他上進一下,體驗一下科舉的不易,再明白廣大學子的艱辛。
“不行!,我明天就去國子監報道!殿下口是心非,明明心裏隻有我呢。”
第二日,都日上三竿了,萇樂並沒有叫他,他才慌亂的起床,連腰間的玉帶都沒有束緊就急衝衝的趕往國子監去報道,他如今有了一個狀元郎的目標,再也不是那個遊手好閑的梁三了。
對於他這個遲到的儒生,別人都早已經端正的坐好,桌上也早已擺好了書,他硬著頭皮進入了國子監的書院。
“老師,我坐那兒?”
老師抬頭望了他一眼,“叫什麼名字?”
“回老師,學生梁周”
“你是如何來國子監的書院的?”
“學生乘車而至”
“乘車而至啊,那就在後排擇一位子吧,與同窗同席而坐,去吧”
梁與橋抱著書,他鞠了一躬,“是,老師”
突然老師又問他,“那梁周,你坐的車是牛車呢,還是馬車呢?”
“回老師,是馬車”
“那可以往前坐三排”
“是一匹馬拉的車還是兩匹馬拉的車呢?”
“是三輛馬車五匹馬”
“那再往前坐三排”
“那行李有多少箱?”
“十五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