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梓染卻攔在了他的身前,這是她第一次看見他冷漠陰鷙又失了理智的模樣,他甚至連問都不想多問,就想將碰過公主的人都趕盡殺絕。
“梁三,你不該如此衝動,他們不是每一個都該死”,她來到梁與橋的麵前,作為神醫的徒弟,她自然一眼就看出萇樂中的什麼迷[yào],她從懷裏拿出了一個小藥瓶並取出了一粒藥丸,這是也是她第一次如此近距離端倪他放在心尖上的心上人。
梁與橋扔下了手中的劍,他接過藥丸,“我自己來”
直到懷裏的人輕輕動了動,“娘子,你醒了。”
“阿衍…”
萇樂摟著他的脖子,她委屈又難過的對著他說:“阿衍,你怎麼才來。”
“阿衍,放了裴汐,她罪不至死。”
梁與橋聽到這句話,她們都這樣說,好像他才是惡人一樣,他此刻徹底的感到了生氣,他抱著她用輕功飛上了馬,他才轉頭對士兵說:“先將他們都關入大牢,等我發落。”
他將她抱在身前,生氣的駕著馬兒疾馳而去,隻留下了麵麵相覷的士兵和馬蹄揚起的一陣塵土。
“阿衍,我是讓你放了她”
梁與橋憤怒的將馬兒來了一個急停,“要怎樣才算放了她呢?公主最初也是覺得陸胡安罪不至死,所以呢,最後我就差點死在他的手上,如今公主也覺得那個女子,她罪不至死,若是我今日沒趕到呢?她將你賣給了老鴇,就算後來她幡然醒悟又反悔了,但公主覺得,老鴇會輕易接受她的反悔,將公主放了麼?”
“所以公主寧願看到阿衍傷的遍體鱗傷也要善解人意的放過他們,是嗎?”
他自嘲的說:“第一次是江願,第二次是陸胡安,就是不知道,阿衍是不是次次都那麼好運,每次都能化險為夷的活下來呢?”
萇樂想伸手去撫摸他的臉龐,他卻生氣的別開了臉。
直到胸口感到有些溼潤,他低頭就看見了她嘴裏不小心咬住了一絲發絲,哭的梨花帶雨的模樣,他終究還是軟下了心,他輕輕撥弄掉那發絲,捧著她的臉,親掉了她眼上的淚珠,“公主,不準哭”
他去握她的手卻看見那雙原本白玉無瑕的手,布滿了好幾個不規則的傷口,“真是可惡啊,我將公主捧在手心上,生怕化了,但公主就是讓他們這麼欺負你的麼?”
萇樂靠在他的懷裏,她反客為主去牽他的手,“阿衍,你心裏是不是還有些怪我,怪我忽略了你,沒有將你放在第一位,還逼著你去做一些你並不喜歡的事,也怪我把你困在了皇宮,折了你天高任鳥飛的願想。”
梁與橋搖著頭說,“我隻怪自己沒有把公主保護好,公主,我並不想放過那個叫裴汐的女子,還有老鴇一行人,他們裏應外合不知道盯上了多少無辜的少女,誘騙她們上了青樓,從此墜入深淵,再無回頭路。”
萇樂抬頭快速親了他一口,“阿衍,饒了裴汐一命”
見他沉默不語,她又親了他幾下,“阿衍..你答不答應”
梁與橋沒想到萇樂為了保裴汐竟然都對他使出了美人計,不過親..親他也不行,親多少下也不行。
“饒了裴汐也行,那公主以後就跟著裴汐過好了”
萇樂軟硬兼施他卻不為所動,她想饒裴汐一命,而他鐵了心要裴汐的命。
她想不明白為何最後裴汐出爾反爾,在她放下警惕的時候,轉頭就將她賣給了老鴇,不論是利用她也好,還是早就謀劃要將她賣到青樓也好,終究是裴汐用她瘦弱的身子將身中迷魂散的她從山腰一步一步背回了家,救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