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煙又窘又氣:“你幹嘛學我說話,是在取笑我?”
時淮弋輕笑,“不敢。”
他看著某人一點點往外挪,索性攔腰將她抱起,錮在自己腿上。
“既然找我幫了忙,是不是該表示下感謝?”
她羽絨服是寬鬆型的,方才折騰半天有些鬆垮,烏發少許卷進拉鏈裏。
時淮弋抬手給她整理下衣服,順順頭發,指腹若有若無在她側臉掃過,開口嗓音低沉,“我大老遠開車過來總不能白跑一趟,你說是不是?”
蘇晚煙愣愣看著他,此刻腦子是懵的。
她,她現在坐在他腿上!
從,從未有過的感覺,身體裏還有一股陌生的電流亂竄。
偏偏他還一臉從容,掌緊扣她腰,令她動彈不得。
蘇晚煙覺得自己腦袋發熱,膨脹得快要炸掉。
“…你是要讓我,謝謝你嗎?”
時淮弋嗯了聲,羽絨服布料滑,他將她往上摟了摟,耐心引導,“好好想想,怎麼謝?”
蘇晚煙大腦宕機,怔怔看著他,好半天才努力找回自己的聲音。
“…我不知道。”
時淮弋微怔,挑了挑眉。
“要我教你?”
蘇晚煙看著他慢慢靠近,烏木沉香侵襲鼻尖,她急急出聲——
“我知道,我知道。”
他停下,似笑非笑望著她。
“是我沒有和我媽說清楚,所以才連帶你和我一起說謊,”她匆匆看了他一眼,又垂下眸,“讓你跑這麼大老遠配合我說謊,的確很麻煩你。”
“所以?”
“所以,我決定和媽媽好好談一談,”她將臉藏進羽絨服裏,小聲道:“不會再讓你和我這樣遮遮掩掩的了。”
時淮弋沒想到她說這麼一席話。
“時間不早了,我走了。”趁他鬆怔片刻的時間,蘇晚煙扒開腰間的手臂,開門逃了出去。
從車裏出來,蘇晚煙跑了老遠才停下。
喘著氣,她平複慌亂的心跳。
涼涼的風吹過臉頰,滾燙降溫後,燒壞的cpu稍稍恢複思考能力。
剛才怎麼回事,臉紅心跳的。
時淮弋為什麼要抱她坐在他腿上?
她麵色緋紅,裹緊身上的羽絨服,低頭踢著路邊的小石子兒。
他在,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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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麵兩天的比賽如期進行,薑櫻水平發揮正常,拿到了分站第一,兩站綜合排名第二,順利晉級總決賽。
知悅教練組及所帶成員在比賽結束當天聚了餐,好好休息一晚後,於次日清晨離開楓荷。
正巧薑櫻母親在附近城市出差,她讓助理來這邊接女兒過去。
於是蘇晚煙沒和教練組一起走,送走薑櫻後,她去找了時淮弋。
蘇晚煙原本是想在楓荷轉轉的,以往去到哪個城市,基本都是忙忙碌碌比賽,很少停下來感受當地的風土人情。
可猶豫了會兒她還是決定先回北城。畢竟這趟出門季嵐不知情,早日回去,早點安心。
飛機落地北城,時淮弋便趕去了公司。
他離開北城太久,集團有很多事等著他處理。
蘇晚煙則赴了宋江星的約。
“你剛從楓荷回來?”宋江星點了杯咖啡,輕輕攪著。
“可以啊小煙煙,現在敢瞞著你媽媽跑那麼遠,她要是知道了,肯定生氣。”
蘇晚煙歎口氣,“所以我才心有不安啊。”
那天在車上和時淮弋說的話,她也不是隨口說說而已。
這兩天她好好想了想,回知悅繼續做教練是遲早的事,她總得和季嵐在工作的事情上達成一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