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給人多了絲安定。
是啊,和他在一起,其實...至少品行這一塊在時淮弋身上挑不出刺,與她相處,也足夠紳士可靠。
海平麵泛起微微漣漪,蘇晚煙抿唇,別開與他對視的目光。
“...行啊,既然已經結了婚,別的不說,相互尊重沒有問題,”她語氣故作輕快,“隻要時總一如既往支持我的工作,小女子定感激不盡,湧泉相報。”
他眸光微動,“怎麼報?”
蘇晚煙一頓,回過頭看他。
他這個問題,最近出現頻率有點高。
上次出現時,她已用一蜻蜓點水的吻回應。
其實過後她也意外自己竟會做出那樣的行為,畢竟,那與她在剛領證時做好的心理建設有所偏移。
更偏移的是當天晚上時淮弋的吻。
她那時都快睡著了,突然來這麼一下,腦袋瞬間清醒。
直到後半夜才又睡去。
蘇晚煙隻當偶爾時失控,都快忘記這事,時淮弋今天這麼一提,又想了起來。
於是,目光有些不受控製看向他的唇。
他的唇薄而性感,如果說真正意義上的親吻,那還要追溯到十八歲那年夏天。
鳴蟬,荷塘,擁抱,汗水,還有快蹦出胸腔的那顆心髒...
如此比起來,那晚的吻也不算什麼,她甚至都沒反應過來。
太快了,所以親吻的感覺還停留在好幾年前。
不知如今的感覺,會不會和從前一樣...
蘇晚煙看著他,失了神。
仿佛看穿了她心之所想,時淮弋微微垂眸,視線同樣落在她如紅櫻綻放的唇。
俯身,彼此漸漸能感受到對方的鼻息。
越靠越近...
蘇晚煙靠著窗,時淮弋就在身前,侵略意味的烏木沉香將她包圍。
最後時刻,她伸手抵在他胸膛。
時淮弋動作停下,凝視她。
“湧泉相報,這就食言了?”他語速緩緩,略帶戲謔。
蘇晚煙紅著臉,兩隻手抵在他身前,“誰說隻能這樣謝。”
他嗓音裏帶笑,“那你要如何?”
“...等我想好再告訴你。”
暫時糊弄過去,她將他推開,原想逃離獨自冷靜,卻發現,深夜她能去哪兒?
外麵黑燈瞎火的,她總不能去花園瞎晃悠。
她氣鼓鼓,“我要單獨一件臥室!”
時淮弋靠在窗邊,不慌不忙抬手看表,“其他房間都沒準備,你確定要折騰?”
...也是你。
舒影和時威也早就休息,要是弄出聲響打擾他們就不好了。
可時淮弋太危險!
蘇晚煙正猶豫著,時淮弋又一次開口。
“以前不是爬樹都要來我房間?”他似笑非笑,“好不容易光明正大,又不敢了?”
“誰不敢呀,”她惱羞成怒,開始胡謅,“你睡覺不安分,總是打擾我。”
時淮弋沒提是誰每次臨睡前劃清界限,後半夜又是誰將他當成了大抱枕。
蘇晚煙見他隻笑不語,心中又是一堵。
是啊,從前她那麼喜歡他,晚上睡覺時想起白日裏他籃球賽受的擦傷,擔心他忘了換藥於是半夜爬樹進他房間;他要去外地參加競賽好長一段時間不能見麵,她傷心難以自拔爬樹上來見他;她比賽時跌倒受了傷,半夜疼得睡不著卻還是有力氣爬樹過來找他呼呼求安慰...
結局都毫無例外,被他黑著臉趕出去。
就像家長不讓小孩兒吃糖,曾經這個房間也是蘇晚煙向往又被明令禁止踏入的地方。如今,她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進他的房間,睡他的床,理所應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