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隻寫我一個人的名字,是想以後分割財產的時候少些糾紛?”
她承認,當初決定結婚是為了工作,至於和時淮弋之間的感情,她選擇性逃避,隻告訴自己不去想。
可木已成舟,她好像習慣了他在身邊的生活,這些時日,她也將自己說服。
和他一起生活挺好的,即使他不是那麼喜歡她,但他始終溫柔,對她負責。即使是相敬如賓,她也認了。
她也努力控製自己,不那麼喜歡他,就是淡淡的,一點點喜歡就好。
她沒去想要分開。
時淮弋愣了愣,明白她話裏的意思後,哭笑不得。
“想哪裏去了?”他敲敲她腦袋,“什麼財產分割?”
“隻是想給你更多的保障,”他安慰她,低低道,“沒有其他意思。”
“忘掉你腦袋裏的胡思亂想,”他捏捏她臉,語氣平靜又不容置疑,“婚已經結了,我就會對你負一輩子責。”
“離婚,別想。”
蘇晚煙眼眶熱熱,視線模糊。
就知道,是負責。
罷了,這樣也夠了。
她吸吸鼻子,垂著頭,不想讓他發現自己溼潤的眼。
“把你名字加上。”
“什麼?”
“房產證,把你名字也填上去,”蘇晚煙扯著他衣袖,倔強,“這不是我一個人的家。”
時淮弋低眸。
因她垂著頭,所以他看不見她的臉,隻從她緊緊攥著他衣角的手能察覺出,她在微微抖。
心被揪緊,時淮弋將她攬在懷裏。
“好,”他在她發頂落下一吻,低哄,“都聽你的。”
擁抱,親吻,好像能帶給她更多的安全感。
心中漸暖,蘇晚煙在他懷裏蹭蹭。
抬頭時,發現他正在看她。
睫毛上留有淚珠,蘇晚煙窘迫,方覺自己剛才莫名矯情。
“你別看了。”她重新低下頭,擦擦眼角。
時淮弋笑,低頭,額頭抵著她的,語氣溫柔,“怎麼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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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蘇晚煙當然不會告訴他。
她就是發瘋。
“沒哭,”她將眼眶周圍的溼潤擦得幹幹淨淨,找了個爛得不能再爛的借口,“沙子進眼睛了。”
“是嗎?”時淮弋輕笑,配合著,“讓我看看。”
蘇晚煙抬頭,剛想說不用,額頭再次碰著他的。
兩人鼻梁擦碰,氣息交纏。
蘇晚煙屏住呼吸,望著他幽黑淡然的眼眸,像跌入了浩瀚深海。
她漂亮的眸子剛哭過,還有盈盈水色,如湖水漾著秋波。
秋波微動,是她眸底的慌亂。
時淮弋抱著她的手微微收緊。
目光從桃花眸往下,落在玫瑰初綻的唇。
然後。
輕吻玫瑰。
和上次蜻蜓點水不同,他探索更多。
依舊溫柔,動作卻不容置疑。蘇晚煙感覺自己溺進了大海,呼吸不到空氣,大腦空白。
她推著他,往後退,卻被他扣住後腦勺。
最後分開時,她桃花眸裏又盛滿盈盈水色。
時淮弋抵著她額頭,看她平複呼吸。
見她沁粉的臉,真如桃花開滿樹。
他笑,又去吻她粉嫩的臉頰。
蘇晚煙耳垂如紅墨水暈開。她不知道時淮弋今天為什麼這樣親她,更不知道現在停不下來。
他從前不會這樣。
“...你先放開我,”她推推他胸膛,聲音小小,“讓我喘喘氣。”
時淮弋低笑,鬆開她。
“煙煙還缺乏練習。”
都是這方麵的新人,為什麼他就那樣得心應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