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空腹，老年人記不住這些，所以婁尋隻能趕在奶奶做早飯前起床，囑咐好了再出門。
奶奶睜開眼睛，摸了摸躺在她旁邊的大皮，道：“幾點了？”
婁尋打開房裏的衣櫃，給奶奶找衣服，“五點半，今天要去醫院複查，不能吃飯，水也不能喝。”
奶奶坐了起來，驚醒了旁邊睡覺的大皮，她伸出手在大皮頭上摸了摸，動作很輕，大皮又閉上了眼睛，接著睡覺。
婁尋把衣服放到床邊，道：“一會兒我去取車，等我回來。奶奶你可千萬別吃飯，已經給你掛號了，吃了東西就白掛號了。”
“你幾點回來？”
“八點多。”
婁尋早就跟店裏交代好了，取車很快，不到八點半就回了家。
一進門就看到奶奶坐在沙發上看著大皮吃飯。
婁尋道：“奶奶，沒吃東西吧。”
“沒有。”奶奶站了起來，拍了拍大皮的頭，“我出去了，你自己在家好好吃飯。”
大皮像是聽懂了，“喵”了一聲回應。
出了門，奶奶看到了婁尋停在街上的車。奶奶的眼睛亮了些，嘴巴也咧開了，語氣歡喜，“這車真好。”
“還行吧。”婁尋附和道。
其實這不是一輛很好的車，隻是一個普通的國產車而已。
婁尋大學期間兼職做家教，因為英文不錯，還在網上接翻譯的活，再加上獎學金和助學金，掙的錢不僅夠學費和生活費，甚至四年下來攢了不少錢。工作一年，婁尋除了日常上班，兼職也沒有懈怠，隻是這些天剛開學忙了些，兼職一直沒顧上。
婁尋自己掙的錢，再加上父母資助了些，才堪堪買了輛還算像樣的車。婁尋不知道為什麼家裏人會這麼高興，仿佛她全款在市裏買了套房一樣。
八點五十，婁尋到了醫院，給馮亞柏打了通電話。
十分鍾後，馮亞柏下來了，“奶奶，身體怎麼樣了？”
“好得很，睡得好，吃飯香。”奶奶笑道。
“今天吃飯了嗎？”
“沒吃，水也沒喝。”
“行，咱們這就去做檢查啊。放心不會有事的，就是看看您恢複地怎麼樣了。”
“嗯，知道了。”
說完，馮亞柏注意到婁尋一直在看手機，問道：“今天還有事？”
婁尋笑了笑，道：“要送一個朋友去火車站。”
“幾點的火車？”
“三點的。”
醫院和火車站完全是兩個方向，開車跑一趟至少要走四十分鍾，還是在不堵車的情況下。馮亞柏算了算時間，道：“那一點前完事就行了吧。”
婁尋點點頭。
馮亞柏：“行，我盡量給你安排。”
為了放心，婁尋準備讓奶奶多檢查幾項，一直到十二點才檢查完，等著出結果。
馮亞柏道：“走吧，去找主治醫生看看吧。”
她們走到了主治醫生的診室，卻沒看到人，馮亞柏找了個護士問了問才知道醫生今天臨時有個手術，已經進手術室一個小時了，估計至少還要有一個小時才能出來。
婁尋看了看手機的時間，道：“先去吃個飯吧，我請客。”
***
下午兩點。
莫文寧早就收拾好行李了，稍微掂量了一下行李箱，有點沉。她又在房間裏坐了一會兒，有點坐不住了。現在時間還有很多，從家到火車站不過半個小時，她卻很焦急，不是怕錯過火車，而是迫不及待想見到婁尋。
注意到自己的心情時，莫文寧小小地驚訝了一下，按住了跳動有些快的心，咬了一下下嘴唇。
過了一會兒，一通電話打開，莫文寧立刻從口袋裏拿出手機，看到聯係人是高三數學組組長後，愣了一秒才接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