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頭, 道：“胃裏沒東西了。”
婁尋單手擰開瓶蓋，把水遞到了莫文寧的嘴邊，道：“漱漱口。”
莫文寧就著婁尋的手，仰頭喝了一口。婁尋把莫文寧扶到了洗手池旁，讓她吐掉口中的水。
王半雪在旁邊急得直轉，“我就出去一會兒，沒想到伴郎團居然那麼過分。”
婁尋安慰她，道：“都是一群仗著自己還年輕的人，所以才敢鬧騰。你的伴娘團也喝得不少，你快去看看吧。”
王半雪擔憂地看著莫文寧，道：“文寧姐沒問題吧。”
婁尋道：“放心吧，她有我照顧著。”
王半雪點點頭，道：“那我走了，你東西要是拿不了，我明天叫人給你送家裏去。”
婚禮進行到一半的時候，王半雪就給婁尋拿來了一大堆東西，讓她結束的時候帶走。
婁尋道：“好。”
王半雪走了，婁尋輕輕地拍莫文寧的背，歎息道：“早就跟你說你先走了。”
莫文寧搖搖頭，道：“你不走，我不走。”
婁尋心情有些複雜，一時間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改生氣。
婁尋的車被王半雪征用了，現在喝了酒，也開不回去了，她給王半雪發了個消息，讓她明天叫人把她的車和東西一並送過去，然後出門打了出租車。
還在屋裏的時候沒覺得雨有多大，結果一出來就見識到了。婁尋還要扶著莫文寧，走不快，兩個人從門口到馬路邊不到二十米的距離，被淋了個通透。上車後司機看倆人太狼狽，主動遞過了衛生紙。
婁尋衝司機點了一下頭，道：“謝謝。”
車裏是封閉環境，溫度不低。兩個人身上都濕了，穿著濕衣服容易生命，婁尋便把自己的外套和莫文寧的外套脫了下來。
莫文寧靠在婁尋的肩膀上，身上一件薄薄的T恤已經被浸透，濕噠噠地貼在皮膚上。
婁尋裸|露在外的皮膚因為淋過雨，溫度低了幾分，莫文寧呼出的氣體撲在她的脖頸上，有點熱，有點癢。
婁尋努力放空自己的大腦，節省體力，然而參加了一天的婚禮，身體早就疲憊不堪，眼皮越來越沉重。好在司機不是一個健談的人，婁尋不用再勻出體力來應付他。
好不容易熬到了到家，婁尋下了車，被仍舊沒有停下的雨衝了個精神。婁尋一隻胳膊扶著莫文寧，另一隻手放在莫文寧的頭頂上，雖然知道這樣不能擋多少雨。
到了門口，婁尋不得不收回那隻在擋雨的手拿鑰匙，正準備開鎖的時候卻發現家裏大門沒有鎖。
婁尋在晚飯前就給奶奶打過電話了，說她會晚點回去，叫她不用等自己，先吃飯。奶奶一般知道婁尋當天會回來，就一直不會關門，然後在客廳坐到婁尋回來。
婁尋進屋的腳步不自覺地加快了些，然而因為扶著莫文寧，並不能快多少。
“奶奶。”婁尋推門進去，驚動了睡在奶奶旁邊的大皮。
大皮年紀大了，睡得輕。小皮比較沒心沒肺，一旦睡熟了，輕易不會醒。
電視機還開著，節目早就從奶奶愛看的狗血愛情片變成了午間新聞。聽到婁尋的叫聲，奶奶緩緩睜開了眼睛。
婁尋把莫文寧安頓在一邊，讓她坐在旁邊的椅子上。婁尋走到了沙發前，蹲了下去，輕輕晃了晃奶奶的膝蓋，輕聲道：“奶奶，我回來了。”
奶奶睜開了眼睛，道：“回來啦。”
婁尋道：“奶奶，回屋睡吧。”
奶奶點點頭，道：“幾點了。”
婁尋撒了個謊，道：“十點了，節目早就播完了。”
奶奶站起來，抱起大皮和小皮，往樓上走，道：“你也早點睡。”
婁尋道：“知道了。”
送走奶奶，婁尋接著去攙莫文寧，後者早就在酒精的作用下神誌不清了，婁尋叫了她一聲，莫文寧沒有動作，嘴裏小聲說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