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清晨起床後就見不著彼此的蹤影,中午吃飯的時候沈諭會來九堂找薑沂,匆匆吃一頓飯,下午又分開了,直到晚上才見。
有時候沈諭忙起來,能在義堂待到深夜。
薑沂說了她幾次,她才改一點。
薑沂知道,沈諭這是壓力大,怕不能服眾,特別想在短時間內就完全收服外門。
但是不能心急啊,還是要一步一個腳印才好,她理解沈諭。
兩人感情一直很好,很少爭吵,主要還是因為能互相理解。
況且,真的是吵架了,沈諭也一定會先道歉,不管錯的是誰。
她不喜歡冷戰。她知道,家不是講理的地方,她和薑沂,都愛彼此,吵什麼呢?
有時候,讓一讓也就過去了。
時間一天天的過去,九月底的時候,沈諭又在義堂忙到深夜。
突然,侍女呈上來一封信件,“沈堂主,這裏有封遠寄而來的信件。”
“哦?”沈諭有些驚訝。
很快,她明白了過來,八成是甄亦安。
沈諭很是激動,迫不及待地拆開信件。
侍女第一次見一向穩重冷靜,能挑大梁的沈諭這樣激動,被她的情緒感染,也笑了起來。
沈諭當即放下手上的雜事,一蹦一跳地回了家。
進了家門,薑沂還沒睡,在等她,見她那般高興,也笑了笑:“什麼好事兒啊?”
“甄亦安的信!”沈諭很快回道。
薑沂放下手裏的筆,走過來接過信件。
信八成是盧姝寫的,字跡工整,用詞恭謹,字裏行間,皆是喜悅和感激。
最後歪歪扭扭的字應該是甄亦安寫的,給她倆要喜糖呢。
薑沂讀完,心情也明媚了不少。
“她倆,也算是終成眷屬了。”沈諭笑著說。
薑沂點點頭,把信放在桌子上,用硯台壓住,起身走向床鋪,“我累了,先睡了。”
“好,我收拾收拾就來。”沈諭柔聲道,“下次別等我了,你先睡。”
薑沂回頭,淡聲道:“那你就早些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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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月底的一天傍晚,沈諭巡視完外門武院,準備回義堂的時候,在去內山的路上,被一名守衛叫住了。
“沈堂主!”守衛急急地走過來,“可算是找著您了。”
“什麼事?”沈諭抬眸問道。
守衛從袖口裏掏出一柄飛刀,看著沈諭說道:“沈堂主,山門外來了一名女子,指名道姓要見您,說是這個給您看您就明白了。”
沈諭接過飛刀,當即就明白了,這是花影。
想著要見花影,她心情複雜。
而且沈諭清楚,花影大概率是來給自己告別的。
這樣一想,沈諭不再猶豫,跑到九堂找了薑沂,兩個人一同騎馬下山。
在九原山腳下的一間茶館門口,果然見到了馬背上的花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