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跟過去瞧瞧。”宋民謙朝著簡去病,臉色凝重的說道。
“你想英雄救美?”簡去病才說完,宋民謙的黑色蘭博基尼已經快速的駛入車流去尾隨那輛黑色賓利。
簡去病見宋民謙都喝了不少酒了,居然這回酒駕,別在半道上出了事情,不然他不好跟宋家老爺子交代的。
且說宮蜜兒被這個凶神惡煞的男人給推進黑色賓利車後,想跳車也不行,這跑車的性能也許改裝過,反正保全係統一啟動,宮蜜兒覺得自己就像是籠子裏的鳥兒怎麼也飛不出去。
“喂,你是誰?幹嘛這麼對我?”宮蜜兒見對方也沒有把自己綁住,就是一個勁的開車,她想降下車窗喊救命都沒有用,那車窗不聽她的指揮啊。
“宮小姐最好別廢話,我們少爺請你走一趟。”那男人說話的口氣還算恭敬。
“你們少爺是誰啊?”宮蜜兒覺得奇怪,她作為宮蜜兒還是第一次來北京呢,怎麼會有人找她呢?
“你去了就知道了!我奉勸你別想有逃跑的法子,否則不會有你的好果子吃。”那男人的聲線粗狂而且語氣很重,讓宮蜜兒心中升起了一絲兒不詳的預感。
宮蜜兒心中忐忑不安,可是表麵上還很鎮定,她不能給景宸添麻煩。
“我不會逃跑的,再說你也沒有給我逃跑的機會。”宮蜜兒不傻,她唇角勾了勾說道。
隻是這事兒應該不會是衝著她來的吧?
她想起來了,會不會是孔沁雪想找她麻煩?
畢竟在京城,她就是和孔沁雪有仇。
宮蜜兒神色微沉,如果真是孔沁雪所為,她這次倘若活著,一定不會放過她的。
黑色賓利車的速度在加快,隻是忽而放慢速度,忽而加快,真是奇怪。
“有人跟著呢,宮小姐,你的能耐不小啊,怪不得少爺要見你。”那男人冷嘲熱諷道。
“你開你的車吧,你家少爺是哪隻,我沒有興趣。”宮蜜兒聞言,一張小臉籠罩了一層薄霜似的。
“哼!”那男人從鼻子裏冷冷的哼了一聲,繼續掌控方向盤,不過,這次他開的更快了,有宮蜜兒判斷,起碼上了200碼。
那男人在後視鏡裏瞧著尾隨而來的那兩輛豪車離自己的車越來越遠,頓時鬆了口氣。
又二十分鍾後,那男人開上了盤山公路,然後開進了別墅群,終於在一棟歐式別墅前停車了。
“這是哪裏?”宮蜜兒下意識的問道,隻是黑燈瞎火的,她也不知道這兒具體哪裏,畢竟她對四九城的地兒不熟悉。
“你別問了,跟我進去吧。”那男人為她開了車門,他也不怕她下車逃跑,因為他知道宮蜜兒第一次來北京,這人生地不熟的,她能逃去哪裏。
宮蜜兒點點頭,隻是心中在思慮,自己下一步該怎麼辦?
浪漫與莊嚴的氣質,挑高的門廳和氣派的大門,圓形的拱窗和轉角的石砌,盡顯雍容華貴。清新不落俗套,白色灰泥牆結合淺紅屋瓦,連續的拱門和回廊,挑高大麵窗的客廳,讓人心神蕩漾。
文雅精巧不乏舒適,門廊、門廳向南北舒展,客廳、臥室等設置低窗和六角形觀景凸窗,餐廳南北相通,室內室外情景交融。
才走進別墅客廳,耳邊就傳來悠揚的鋼琴聲。
宮蜜兒愣了一下,剛才那凶神惡煞男人口中的少爺莫非是這個彈鋼琴的男人?
小巧精致,別具風格,藍調鋼琴聲唯美訴說,鋼琴師本人長得很不錯,看著像有些兒像混血兒來著,但其實不是!
高挺的鼻梁,栗子色的挑染頭發,蓋住了眉毛,遮到了眼睛,他低著頭,陰影掩住了他的麵貌,不經意一抬頭,也有些驚心動魄的帥氣。
大約三十五歲的樣子,英挺的身子包裹在黑色的襯衫裏,厚重古典的黑色讓男人平添一股狂狷和倨傲,一舉一動中,從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冷峻而高貴的氣息,強烈得讓人看過一眼都難以忘記。
“喂,你們家少爺呢?”宮蜜兒雖然覺得這鋼琴聲很好聽,可是她被叫來的目的應該不是來聽琴聲的吧,所以她扭頭問身邊把自己帶來的男人。
可是很奇怪,剛才那個凶神惡煞開賓利車的男人已經不見了。
忽然鋼琴聲嘎然而止。
那個彈奏鋼琴的男人站了起來,唇角勾起一抹冷颼颼的笑容。
“你是誰?”宮蜜兒很確定自己沒有得罪他。
“你認識嶽隆慶嗎?”那個男人的笑容讓宮蜜兒覺得陰森森的,可是他說出來的話更是讓宮蜜兒覺得奇怪。
“你說我已經過世的姐夫做什麼?”宮蜜兒鎮定道。
“嶽隆慶死了,就等於斷了我的一條臂膀。”男人挑了挑精致的眉毛,伸手去酒櫃那邊拿了一瓶八二年的拉菲,自顧自的倒了一杯,捏在手中,眼角的笑容不達眼底。
“你到底是誰?”宮蜜兒微微一怔,她在是李曉月的時候,當了嶽隆慶的妻子,也不太清楚嶽隆慶的過往。
“京城孔家嫡長子,孔之鐵。”他邁著優雅的步子走到宮蜜兒的麵前,伸手挑了挑宮蜜兒精致的下巴,極為清越的語調,卻宛如來自地獄冰川。
“孔家?難道嶽隆慶一直在為你做事?”宮蜜兒很是震驚。
“你還不算笨嗎!”孔之鐵點點頭。
“蝶影那賤貨也是被你派人給保出來的?”宮蜜兒猜測道,之前薄景宸和她說過的,蝶影那賤貨是被一個大人物叫人給撈出來的,如此一聯係,她就往孔之鐵身上猜了。
“正是。”孔之鐵並不否認。
“那你叫我來做什麼?”宮蜜兒覺得自己和他沒有什麼利益方麵的牽絆。
“跟我合作,之前嶽隆慶負責的祁陽事物,讓你接手。”孔之鐵不想總是處於被動的位置,支持他弟弟孔之錚當孔家家主的人很多,他就算得父母支持,也不頂用,所以才想要各方勢力擁護他上位。
“我隻是一個學生!”宮蜜兒覺得孔之鐵是腦子進水了,她一個小姑娘家能幫他做什麼?
“你能研製出各類藥品,這就是我需要,所欠缺的!”是的,孔之鐵看上了她的能力。
“你調查我?”宮蜜兒心下一驚。
“我一開始也不知道,是我那弟弟派人調查你,我才得知你全身都是寶。”孔之鐵如鷹隼一般的犀利眼神盯著宮蜜兒看。
宮蜜兒心中氣死了,等等,孔之鐵的弟弟是哪位啊?她為什麼不認識?也不知道呢?
“你弟弟誰啊?我咋不認識?”宮蜜兒聽的一頭霧水呢。
“先不管這事兒嗎,我先問你,你幫還是不幫?”孔之鐵深邃的黑眸噙著銳利的精芒,薄唇微勾,醇厚如同拉菲紅酒般的嗓音在寂靜的客廳響起。
“我憑什麼要幫你?”宮蜜兒不認為自己要幫一個不認識的人,而且這個人很可能是大壞人也說不定。
“因為你必須答應。就算你不答應,我也會有千百種法子去讓你答應。”孔大少從來都是別人順著他,可沒有別人拒絕的,更何況他很少看到有能力的女人。
他表麵是好色,情婦無數,可那也是他的一種保護色,讓對方敵人覺得他很紈絝沒有野心,其實他的野心大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