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to the deep sea.”
一個嶄新發亮的夢想,誕生在初春的午後。
萌發新芽,隻有感情是最誠摯無私的。
翁星還沒說完那些關於未來的願景,就被自己現在未來的男朋友吻了唇,侵入,輾轉,流露出的溫柔極盡繾綣。
院裏一株滿天星吐露花蕊,手指輕扣著藤椅,指印漸深。
那些天陳星烈也特別愛給她買情侶款的東西,鉛筆,皮筋,情侶T恤,牙杯牙刷拖鞋,手機鏈手機殼,甚至他喜歡的籃球明星限量簽名照都是一人一幅。凡是隻要他看見的東西他都要買回來給她一份。
那些禮物翁星都塞滿一個衣櫃,悄悄的,都不敢拿出來穿。
寵也是真的寵,隻要她提過的東西,他都會記下買給她,每天還領她去吃她愛的路邊攤,六塊錢一碗的槐花餃子,五塊一屜的蟹黃包,加了烏梅幹的蒸糕……在煙火氣旺盛的路邊小吃店裏,少年恣意生長,穿著她最愛的白襯衫,眉眼疏冷,見眾生是冷漠,唯獨她是溫柔。
無條件縱容,陳星烈身邊的所有朋友都知道,他愛慘了她。
那時翁星也天真,以為這樣能敵過一切。
開學迎來摸底考試,考完試的第二周,翁星在網上收到了競賽通知,是她上學期和宋墨白一起報的名,在網上寫完初試,稀裏糊塗地,她和他都一起晉級了。
王定離很重視這事,特地把她和宋墨白叫到辦公室去囑咐這次競賽的注意事項。
這是全國性的賽事,最終獲一等獎的學生很有可能能獲得名校的保送資格。
抿了抿唇角,翁星側身看了眼宋墨白,他似乎很疲倦,臉色在陽光下蒼白得有些病態,溫和而冷,認真傾聽王定離的講話,瘦削沉默。
王定離說完話,喝了口保溫杯裏的枸杞茶,“翁星,你清楚流程了吧?這周二就收拾東西準備和宋墨白一起去連璧市參加競賽的省複賽,你們成績都很優秀,我這個做老師的,對你們抱有十分的信心。”
“能不能做到?能不能為我們班爭光?翁星。”王定離音量陡然加大。
“能。”這突然的一下,翁星有點無所適從。
宋墨白低頭對她溫柔笑笑,眼神透露出安撫,琥珀色一般的眼睛,像秋日裏的楓葉,在陽光下透露出暖色調。
緊張不安消弭了些,回教室的路上,翁星看見半倚靠在圍欄上的少年,黑白拚接色的運動服拉鏈拉到頂,喉骨凸起,厭世冷淡的眉眼,低低看人,隻在對上她的目光時溫柔。
周圍有挺多女生悄悄偷看他,假借著背書的名義,掩耳盜鈴般,目光止不住往他身上飄。
沒分去一點目光,陳星烈隻是低低地審視著翁星,還有她身後跟的宋墨白,意思很明顯,他不爽,要她解釋。
走過他身邊,他伸手抓了她手腕衣袖。
人多,宋墨白在身後目光淡淡的,看得一清二楚。
還沒消化要去參加競賽的心情,緊張之餘又帶點興奮,翁星無暇顧及他此刻的煩躁情緒。
周遭目光灼灼,翁星停頓了下,極為冷靜地回:“副班長,你有事嗎?沒有事的話,我先回教室寫五三了。”
大約是這種場景真見多了,陳星烈收回手,嗤笑了聲,“沒事。”
挺厲害。
拇指劃弄著她送的打火機,哢嗒,哢嗒,如陰雨天水滴墜入凹氹聲音。
那晚,他沒回桐雨街,翁星發消息也沒聯係上他。備考重要,翁星關掉手機又寫完一套競賽習題才睡。
第二天和宋墨白一起坐上了去連璧市的大巴車,她手機忘帶充電寶和充電器,那兩天又因為比賽的事連著幾個學校奔波,她沒來得及回人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