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我就不去。”
“又想起管我了,你配嗎。”夾著嗤笑的一聲。
咬了咬唇角走近,翁星看清他食指的銀戒款式,荊棘藤蔓都是有刺的,蝴蝶圖案很小,和白枳的是一對。
“我不會管你了,我們的男女朋友關係……”
“嗬。”陳星烈起身,撿起地上籃球,砸著球板往球框裏投,“現在想起我了。”
一個多月時間。
和宋墨白親密得什麼似的,他風口浪尖上時她人影都不見一個。
交換禮物
成為同桌
和他同台表演
放學一起去海邊
聽同一首歌一起幹活
送他球鞋
為他舉辦生日宴
甚至有人發給他的錄音裏有她親口說喜歡宋墨白的聲音。
還有一張模糊的樹下接吻照片。
他媽的他是什麼?是她男朋友的時候她有對過他這麼好嗎。
而這些都不止。
室內涼的背起來一圈細小戰栗,翁星看著他挺拔瘦削的背影,心底難忍,“那你呢,和你未婚妻的事解決了嗎?”
球進球框,陳星烈單手垂下,身高差下低視她,氣質凜冽,語氣冰冷,“我說沒呢?現在和你公開,你答應?”
那雙黑漆深邃眼眸看著她,翁星看不清他眼底的情緒,可還是膽怯作祟,她害怕上個月的事情又重新發生一遍,她搖了搖頭:“不答應。”
“懂了。”他就拿不出手,她沒對他抱過期望,他不如她養的一條狗,招招手來了,揮揮手去,反正排隊喜歡她的人多。
這件風波中,從始至終沒有表示一絲支持他的態度。
“我們解決問題。”翁星腦子很亂,還在撐著。
低嗤了聲,他彎腰坐回長凳,翹著腿,散漫冷淡:“有必要?”
“你有什麼問題都可以問我。”翁星還在想白枳回來的事,已經訂婚了,應該會很快,沉寂了那麼久的情感,仿佛此刻難受到頂峰。
“不回消息?”長指彎著瓶蓋,他嗓音聽不出情緒。
“是。”翁星回,競賽那兩天她手機沒電。
“競賽待三天?”漆瞳碎光冷淡,他的氣壓極低。
“是,宋墨白生病了,我去了醫院照顧。”她如實回。
都懶得嗤笑了。他生病她照顧,他媽他為她打架受傷待屋裏自生自滅的時候她在哪兒,一個電話都沒。
“認識章詩尋?”仍舊沒情緒。
“認識,好朋友。”她不清楚他說的意思。
掩飾都不掩飾,周佑天發他的消息記錄裏就是章詩尋向他保證,翁星能勾到星烈,讓她愛他無法自拔,而她隻是玩玩。
他懶得信這條,但現在看來,說不定是真的。
一開始答應他,就是帶著目的,不是真喜歡,後麵拋棄背叛他來才能這樣得心應手,理解。
“你非得一直這樣問問題嗎?”翁星第一次感受到他這樣冷漠,眼神銳利,不留人一點餘地。
陽光斜斜的從棚架頂灑入,翁星心底難受得要死,但還強撐著,他和白枳一起去英國都沒給她發過一條消息,回學校也沒有告訴他過,冷淡,得像陌生人一樣。
一起接過的吻很可笑,一起許下的願望很可笑,承諾的未來也很可笑,一切都是這樣。
翁星知道他很好,一直對自己很好,可沒有未來的好,再好也沒用。
盯著陳星烈的眼睛,心底一陣難受,他卻仿佛無所謂。
體育場館很空,偌大場地隻剩下他們倆人,站在彼此麵前卻仿佛沒有一句話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