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斯萬看著他哥喉骨微滾,一臉煩躁的模樣,剛剛是真的挺難忍的。
“你前女友是很會撩。”誰把持得住。
靠那麼近剛剛,心裏就一個想法,再撩,她回不去。
“閉嘴。”低低一聲,陳星烈不往回看,她現在隨便撩人都這麼熟練,是交多少個男朋友練出來的。
眸色低沉,他冷著臉沒說話,徑直往前走。
半刻鍾後到了雲台棧道,玻璃棧道橫跨在兩山之間,將兩道天塹相連,懸在近兩千米的高空,往下望去,城市馬路全都匍匐在腳底,成為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存在。
山澗橫崖,從上往下望很刺激,站在玻璃上仿佛直身崖壁隨時都有掉下去的可能般。
高度帶來眩暈感,前麵過去的旅客中有恐高的人甚至嚇得哭出來,幾乎是蹲著一點一點挪過去。
孫曦站旁邊,有點畏縮,“這也太高了吧,要不我們換另一邊的木橋吧,這玻璃棧道走著感覺自己腳下好像沒踩東西,有點怕。”
苗蘭蘭也小聲附和:“的確好高哦,站上去會暈的吧。”
徐斯萬收起單反,“是有點高,他們小姑娘怕也正常。”
“你帶他們過去走木橋。”淡淡一聲,陳星烈單手插兜,睨了眼那沒幾個人敢走的玻璃棧道,他回頭看翁星,挑了挑眉,“怕了?”
“去走木橋。”低低一句,沒什麼情緒。
但在翁星耳裏聽起來就是挑釁,她往前一步,“誰怕了?我說了不怕,你怕了可以原路回去啊。”
“好,你們就走這個玻璃棧道吧,等會對麵山峰彙合吧。”徐斯萬帶著苗蘭蘭和孫曦往另一條路走。
翁星往前走了一步,看他還在後麵,催促他:“陳星烈,你走前麵。”
低眸看了她一眼,他沒做聲,沉默地走在前麵。
翁星跟在後麵,一步一步踩在玻璃上,像踩在浮空的雲上,棧道狹窄,四周是山野的風,遊客寥少,這一條線上隻有他們兩人。
陽光照著玻璃明晃晃的,手心出了一層薄薄的冷汗,翁星往下看了一眼,心底還是生出些恐懼,但能克服。
看著男人挺拔寬闊的背影,怎麼好像一直在追逐他,還永遠追不上。
走到山崖正中間,一手攀著邊緣鐵欄杆,翁星第一次感覺到這是一條無比險峻的路,如果掉下去,會死,而現在他們生死懸於一線。
而他,平時那麼愛極限運動,應該見多了這種場景吧,他無數次都處於這樣的場景裏嗎,翁星忽然有點心疼。
彎腰,翁星輕喊出聲,“陳星烈,我怕。”
腳步頓住,陳星烈回頭看她,臉色並不好,下頜緊繃著,但他還是回頭,向她走來。
五步,四步,三步。
翁星抓住他手臂,半靠近他的懷裏,肌膚相觸,體溫溫熱無遺,呼吸很慢。
接下來一程路走得也很慢,感受著男人的凜冽氣息,翁星嗓音很輕:“你以前蹦極嗎?”
“不。”喉嚨幹澀,指尖全是汗。
察覺到他的異樣,翁星怔了怔,“你恐高,還是不高興?”
陳星烈攬著她往前走,手臂用力到手指微微發麻,“你撩人那麼熟練,我高興得起來?”
翁星笑笑,往他肩上靠,嗓音低低的:“跟你學的呀,陳星烈。”
“送我禮物?”他至始至終,聲音都在竭力維持平穩。
“嗯。”翁星聲音輕輕的,如江南溫柔水波裏一抹纖細的芽兒,“擔心老板得頸椎病,員工應該做的。”
“怎麼款式不太像。”不見玩味,聲線低啞,有種往下沉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