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是大神級別的。”翁星說起來,眼神裏都有光,隱隱自豪。
“行,顯著你了。”柏悅淡笑了下,問她,“所以你大學學編程是因為阿烈。”
又吃了塊酸梅糕,翁星搖頭回,“不是啊,是因為數學。”
她微偏頭看陳星烈,澄澈杏眸底有光,“我好不容易把數學學到能打一百四十分,我舍不得放棄不學了,就選了個學數學最多的學科。”
因為某人曾經手寫了兩本四百多頁的筆記給她,她才能從基礎開始鞏固好,再往上學更深更難的題型,才走出那種深刻自卑且自我懷疑的時刻。
其實,她也有一點私心,她想看懂他高中寫的代碼是什麼,她還想與他有未來,與他並肩。
陳星烈低頭,握住她手心,取戒指轉給她玩兒,“你數學很厲害。”
眼眶溼潤了,翁星仰著頭看他,“你一直這樣認為對嗎?陳星烈。”
指骨勾了勾她手心,贏爪紋身顯露一角,手腕相貼,和她在一起,陳星烈點點頭,“嗯。”
他從六年級春遊時就喜歡的姑娘,捉住小鬆鼠喂鬆果,熱心的幫生病中暑的同學背水,自己走再累也不會喊苦,張牙舞爪跳到他麵前來說打劫,把你的幹糧交出來,陳星烈。
給了她,她吃了一半還回來還他一點,說真害怕他餓死,餓死她就沒有小跟班了。
氣呼呼的,卻總是心地好,她能欺負他,卻不允許班上的同學欺負他。
那時他低下頭,白淨溫和的臉蛋,總是很好脾氣,他在日記本裏寫了第一個詞:喜歡。
她頭腦沒有別人聰明,學數學總是聽得半知半解,寫起題來抓耳撓腮像個猴子,但是盡管這樣,她也從不會因為難而不寫,她會抓他教她,一遍一遍不知疲倦,知道學會。
陳星烈知道她很努力,努力的學好數學,所以從小就有給她寫數學習題講解的習慣,她雖然拿不了滿分,但數學成績也一直維持在中上。
班裏的除了她以外的任何人考的一樣的分數在他眼裏也隻能換來一個“差”的評價,而她不一樣。
努力的人,不應該被嘲笑,更何況是他喜歡的小姑娘。
他隻會像小時候一樣說,“對呀,你很棒,老大。”
她的數學很好,一直是這樣,在他心底。
鼻尖發酸,翁星喜歡的陳星烈重來沒有輕視嘲笑輕蔑過她,包括她高一時考出的那張不及格的數學卷子,也一樣。
“陳星烈。”翁星叫他,她揉了揉鼻尖,輕輕回:“其實,我高一時的分班考試不是故意考那麼差的,是因為我考試的時候發燒了,我其實一直想和你在一個班。”
怔了下,陳星烈問:“不是故意?”
翁星眼裏都泛淚花,有點沒出息,“我又不討厭你,我幹嘛要故意。”
“那個時候,我討厭你,是一個偽命題。”
所以,他一直暗戀著喜歡的姑娘,也喜歡自己。
頭破血流的剝開珍珠,發現那裏麵早已經刻好自己的名字。
胸口有些沉悶,喉嚨發澀,陳星烈彎腰,輕輕拿紙擦她的眼淚,最後又極輕極溫柔地吻上她眼睛。
他被父母厭棄,不被所有人喜歡的那兩年裏,也有人在城市某個角落默默喜歡他,祈求他平安無恙,前程似錦。
緊緊抱住他,陳星烈低頭親吻她發頂,如同對待珍寶,他輕輕回:“不分開了。”
柏悅吃了顆葡萄,看見他們這樣,鼻尖也沒來由泛酸了,還是那樣感性想哭,翁懷傑拿紙給她擦眼淚,溫柔哄:“女兒都找到自己喜歡的人了,我們要不要去看個電影。”
柏悅拍她手,開始自我懷疑,“是不是我們當時管早戀太嚴了,這倆小孩初中互相喜歡我們都沒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