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後來應該還是收回了這個玫瑰胸針,重新研究了一遍,結果一無所獲,這才把胸針還給萌萌,對嗎?”
“我好像又猜對了。”
阮君蘅微笑道:“這麼多年過去了,您再也沒有從魔銀方麵研究出新的時空特性,您一定很疑惑這是為什麼吧?”
“其實很簡單,您送的玫瑰胸針萌萌很喜歡,他經常佩戴這枚胸針,在長年累月的佩戴中,他的精神力一定和這個胸針發生了某種糾纏。”
阮君蘅說著把玫瑰胸針別在他自己的衣服上,做了一個捂住胸針的動作,講解道:“萌萌有一個小習慣,他每次心情不好覺得呼吸不過來時,就會用手捂住胸針。”
“可他向來是一個很樂觀的人,每一次心情不好,其實大多都離不開一個人——”
阮君蘅直視著唐修竹的雙眼,“您。”
唐修竹想要否決,可忽然間,無數他以為自己已經遺忘了的記憶翻屍搗骨般襲來,在餐桌上、在他說話時,總是頻頻伸手捂住心口的omega。
“他的每一次劇烈情緒波動大多是因為您,所以這個胸針上寄托了太多了和您相關的精神力。”
那天,他看到唐萌隨意放在家中一角的玫瑰胸針,看著奇異的流光在上麵閃爍,一種別樣的衝動擊中了他,他隱隱從這個胸針上感受到了某種神秘的吸引,所以他鬼使神差般帶著這個魔銀來到研究院。
“多到可以讓您動用這股本該不屬於您的精神力,再搭配上您原先的精神力,成功滿足了魔銀觸發時空特性的條件。”
唐修竹如遭雷擊般僵在原地。
“後來您再次用這個胸針做實驗,隻是時間間隔得太短了,魔銀上還沒有累計足夠多的精神力,實驗失敗,所以您才把胸針還給了萌萌,沒有強行收走。”
冥冥中,一股直覺提示著唐修竹,眼前這個侃侃而談的alpha說的都是真的……
“當然,您可以當我在胡說。”阮君蘅說著脫下自己的黑手套,仔細將手套折疊,放回口袋,“不過這份文件交給了您,您自己有能力來辨別上麵所有資料的真偽,這就是我能給您的東西。”
眼前這個年輕的alpha態度很好,語氣柔軟,臉上還掛著淡淡的笑容,他說:“當然,這份禮物是有條件的。”
“我知道萌萌不想和您再有任何瓜葛,如果您接下這份文件,我希望您以後不要再來打擾萌萌了,我相信魔銀之父也不會在意這些,不對嗎?”
唐修竹張開嘴,想要說些什麼,可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下一秒,他看到麵前的年輕alpha忽然變了臉色,露出了一副似乎受了委屈的可憐模樣,對著他身後叫道:“萌萌。”
隨後就是一聲怒氣衝衝的“你怎麼在這裏”。
唐修竹回過頭,看到了迎麵走來的唐萌,如果沒遇到阮君蘅,唐修竹現在可能會跟唐萌吵起來,甚至做出更過分的事情,可在聽了阮君蘅後的一番話後,唐修竹的大腦似乎是木的。
“阮阮,你沒事吧?”唐萌關切道,他相信以唐修竹的性格,遇到阮君蘅絕對不會說什麼好話。
“我沒事。”阮君蘅搖搖頭,“我隻是和伯父說了一些魔銀的事情。”
魔銀?
唐萌看到了阮君蘅身上別著的玫瑰胸針,自以為明白了一切。
唐修竹一直想要收回這個玫瑰胸針,隻不過因為這個玫瑰胸針是他這些年唯一一次給唐萌的生日禮物,還是18歲生日的成人禮,收回去有點太難聽了,這才沒有實現。
唐萌一直很珍視這個玫瑰胸針。
其實並不是因為這個胸針有多漂亮或多貴重,他隻是看到這個胸針,會想到這是唐修竹親手為他做的成人禮,那個永遠來去匆匆忙著事業的父親會浪費時間為他做這樣一個東西,有時候會讓唐萌產生一個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