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誌是清醒的,“你說什麼?”他一邊嘶嘶的吸著氣,一邊說道。
“你知道那匹馬的毛病,會聞鼓聲而起舞!所以才一上來便用了力拔山河,氣憾五嶽,舉火燒天,這三招都是要將人衝下馬的招式,而非是對戰之中應該使用的正常招式。你想的就是將我挑下馬來,用最快的速度獲勝,你太著急了。”秦瑞微微的一笑。
“你……”那人目光一閃,有點驚駭的看著秦瑞。
“不過輸的人是你,我就不和你計較了,回去告訴你主子,別在爺的麵前用這種上不得台麵的伎倆。不管他是誰!”秦瑞說道。
說完之後,他還拍了拍那人的胸膛,那人原本就摔斷了肋骨,這一拍,雖然不怎麼用力,可足以讓他疼的眼前發黑,“你回去好生休息,怕是三個月下不了床了,哦,對了,忘記告訴你,我長刀用的比你好!”
那人哼了一聲,終於暈了過去,也不知道是疼暈的,還是被秦瑞給氣暈的!
這一輪比試下來,校場上剩下的隻有秦瑞和鄭文軒了!
因為秦瑞提出了剛才有人敲鼓擾亂比賽,所以這回敲鼓的人被換了下去。
兩個人各自騎著自己的馬,分立在校場擂台的兩側,鄭文軒用長刀,秦瑞用槍,雙方都狠狠的瞪著對方。
“剛才那個是幫你掃清障礙的?保你上位?”秦瑞緩聲問道。
“你胡說八道什麼?聽不懂!”鄭文軒臉色一邊,不過還是故作鎮定的說道。“比試就比試,哪裏來的那麼多花樣!”
“不錯,比試就比試,哪裏來的那麼多花樣。”秦瑞微微的一笑,隻是這笑容看起來讓鄭文軒感覺到骨子裏透著幾分寒氣。
司馬恪坐在高位上,臉色亦是不佳。
那段變調的鼓聲,大家都聽的到,也都看到了秦瑞的馬奇特的地方。
他已經將管理馬廄的軍曹叫過來問了,這才得知,這匹馬原本是跟著它母親在西域的戲班子裏麵的,所以從小就被訓練的聽到那樣的鼓點就會踩著圓圈起舞,並且還會朝地上躺……隻是當初采買軍馬的時候,看它賣的便宜,買個回來拉著車也可以,隻要沒那特定的鼓點,它也不會發神經。
後來又見它生的神俊,長的還特別結實,這才訓練場成了軍馬。
太子剛才命人去抓那個敲鼓之人,可那人已經服毒自盡了!
問了一圈,才知道這個人是個孤兒,從軍之後也沒人對他有多了解,他就是一個養馬打更的小兵。
至此,司馬恪基本可以確信他千防萬防,還是有人將手伸入了校場大考之中!
秦瑞素來不給人麵子,他剛才說的那兩句話,在場所有的人都聽到了,所以大家隻要仔細一想,便覺得這裏麵大有文章。
鄭文軒和秦瑞都是一路過關斬將來的,但是兩個人從開始的選拔一直到最後的對決之前從沒碰到過。
若是適才秦瑞被那人直接挑下馬去,那麼獲勝的必然就是剛才斷了肋骨的人,他再對上鄭文軒,這獲勝的一方……
細想下來,眾多老將軍的目光就都偷偷的看向了太子殿下……
太子雖然臉色不佳,但是還是十分的沉靜,這叫大家的心稍稍的放了下來,太子若是震怒,要求徹查此事,那大概今日這最後的比試也比不成了……
顯然太子不想再追究這件事情了。
大家彼此心知肚明。
第99章 不準罵人
況且鄭文軒雖然到現在的所有對戰都沒遇到過秦瑞,這也可能是個巧合。在沒有抓到實質證據之前,一切都不好說。
除非是抓到了鄭文軒作弊的實際證據,能一錘定音的,太子才好發問。